。搞搞走私
那是黑麻向褲襠村布的訊息,當他接受狄老師的聘請,準備替他出海走私的時候,他好像接受一項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一千元的聘金對於窮得叮噹響的黑麻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他心裡想:等他一千元錢到手,再去找兇惡婆,也吸一吸她的乳是什麼味道。
黑麻有些得意洋洋起來,他多少年來由於沒有錢摸慣了兇惡婆的臭屁股,他做夢都想有錢吸兇惡婆那白花花的乳。甚至還想有進一步的展。黑麻想不到這個機會說到就到了,他感激狄小毛這樣賞識他。他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到處張揚去。
黑麻乘著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狄小毛從他家門前腳走,他就後步跟著走,見人就說:“褲襠村有出頭日子了。狄老師這麼文明的人都去走私了,咱們農民為什麼不去?一傳十十傳百,黑麻把狄小毛走私的事傳遍了褲襠村的每個角落。
人們一聽這個訊息,驚喜交加,村長祁永剛開頭思想還是蠻覺悟,感到走私是犯法的,黃金白銀外流,造成國家損失。可是當他得知太極鎮人人公開走私,堂而皇之地將走私貨排在街上賣時,他感到這股走私旋風不是他一個村長可以擋得住的。他想:既然不能擋住,為什麼不去參與販幾趟呢?於是他匆匆地趕往學校,去找狄小毛商量走私的事。
村長是吃完早飯,頂著太陽,揹著女兒去找狄小毛的。誰知他到了學校卻找不到狄小毛,他不知道今天狄小毛去海邊租船了。村長在學校裡轉悠著,見女兒祁美竹從教室裡走出來,村長向女兒招招手,祁美竹見狀,走到父親跟前問:“什麼事?”
村長見女兒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的樣子,不敢向她說自己是來找狄小毛的。村長知道女兒為了狄小毛日夜愁苦,與祁仿相依為命,日見憔悴。加上自己害死了她的母親,又續了妻,這對祁美竹打擊更大。
他不忍心看到女兒這個樣子。一時又對狄小毛深惡痛絕起來。女兒的不快樂全是狄小毛害了祁美竹。村長的臉好像受了祁美竹的感染,陰了下來。他又想起了不辭而別的祁文道,只因自己失去男人的本事。她就這樣絕情地揮袖而去。人啊!是多麼地浮冷。村長在心裡喊著,口頭卻對女兒說:“我隨便走走。”
祁美竹見父親神色不對,心想父親一定不會隨便來學校走走的。她猜測父親來一定是找狄小毛的,找狄小毛是什麼事她請不準。祁美竹儘管自己有滿肚子的苦水,但是她最近看見父親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她的雙眉間。更令她感到不解的是她這幾天怎麼沒有看見祁文道了。莫非父親和祁文道吵架了?祁美竹這樣想著。她不由地對父親說:“你是不是找狄老師?他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去了哪兒。”
村長點點頭,就悄無生息地走了。祁美竹看著父親的背影,這時她才覺父親的背已經駝了許多,很明顯地看出他比以往蒼老了。一時,祁美竹感到父親很孤獨的樣子,她時衝動追上了父親,叫著:“爸,祁文道阿姨這幾天沒有看見?”
“不提她,不提她!”村長不耐煩地說著。
“怎麼了?她拋棄了你?”祁美竹問。
“誰拋棄誰?我才不要她呢?”村長沒好氣地說著。
祁美竹好像明白了什麼,覺得父親和祁文道一定生了問題,那麼祁文道去哪裡?祁美竹問:“爸,她是不是離你而去?”
“你知道什麼?不許你亂說。”村長被女兒這麼一同,心中有幾分辛酸,好像自己是禿頭又被人揭了帽子,又羞又恨。
祁美竹見狀,好像教訓學生一樣說:“我早就有預感,祁文道這樣女人不是好東西,好女人不會好好的省城不呆,跑到這偏僻的褲襠村。她害了母親,勾引了你是別有用心的,她一定拿了好多東西逃走吧!”
“你亂講什麼?別胡說八道。”村長氣急敗壞地說著,大弧度地甩一了一下手走了。
祁美竹呆呆地在那裡,下課的鈴聲響了,她才回過神來。這時,她看見狄小毛匆匆忙忙地從學校門口進來。多少年來,祁美竹和狄小毛在同一學校,兩人相遇都顯得特別尷尬,祁美竹總是想方設法躲著狄小毛,儘量迴避他,而狄小毛似乎顯得大方一點,他總是主動叫著祁美竹,詢問工作情況之餘,還關心地問了小孩的情況。祁美竹像一個小學生在老師面前一樣有問必答,有時只點頭和搖頭代替語言。
祁美竹知道馬秀秋和狄小毛來往頻繁,她懷疑馬秀秋也不是好東西,像她母親一樣勾引男人,又拋棄男人,狄小毛一定會上當後悔的。祁美竹以為狄小毛會情歸祁嬈的,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