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體統。於是村長派人將羅姐的屍體抬到了村頭。第二天就將羅姐安葬。
狄小毛很悲哀,前兩天,他還看到活生生的羅姐,她那樣的多情、美麗。可是,那一個晚上的握別卻成為永別。儘管狄小毛和羅姐只有半個月的相識,但是,狄小毛對羅姐的印象極深刻。人死了,狄小毛只能在心中默默哀悼。
狄小毛為了給祁夏君一個沉重的打擊,他在羅姐安葬之後,馬上在褲襠村委會門口舉行安裝自來水工程投標儀式。祁夏君洩氣了,他看到安裝自來水工程沒有希望了。他只好憑命運去投標。經過三個小時的競爭,外鄉人包工頭高天水終於中標。祁夏君在投標中敗北。
褲襠村人對自來水安裝工程經過這種公平競爭沒有什麼異議,而且表示贊同。人們從此對狄小毛有了好感,他多少為褲襠村做了一件好事。由於春節已近,狄小毛決定等明年開春安裝自來水工程再破土動工。
為了節省費用,狄小毛與村長祁永剛商議褲襠村每戶人家出一名勞動力參加安裝自來水工程義務做小工。狄小毛把安裝自來水工程安排好後把全部職權移交給褲襠村委會,安裝自來水工程畢竟是屬於褲襠村的事,他這個小學教師不能再管具體的事。再說自來水工程的施工已由包工頭負責了。人們可以等著喝自來水了。
狄小毛走出學校,他在小學開學的前一天去了祁嬈家。春天的陽光是明媚的,天空飄著淡淡的雲,和煦的春風撫摸著人們的頭,不覺感到格外舒服。狄小毛穿著一套西裝,卻並不顯得很筆挺。狄小毛站在祁嬈的門口,遲疑了許久,他已經好久沒有來了,不知祁嬈近來如何。他的心裡有些忐忑不安起來,這時,他看見祁嬈的父母出門了。狄小毛向他們點頭致意,笑著說:“新年好。”
祁景山夫婦是串門去了。狄小毛跨進了祁嬈的門檻,朗聲叫著:“嬈,你好。”
祁嬈正坐在一張已經剝了油漆的桌子前,伏案寫著什麼。她並沒有被狄小毛的叫聲所驚動,也沒有回過頭去看狄小毛。在這近半年的時間裡,她的精神狀況慢慢好轉起來,她雖然變得沉默,不愛講話,但可以看得出來,她已經恢復了精神,頭腦裡不像先前那樣混亂。
她獨自在家裡看了許多書,思考了許多問題,現在。她正在從一本“如何種載薜茹”的書籍中摘錄了許多文字,這叫讀書筆記。祁嬈自從省城瘋人院回來後,回憶自己與狄小毛的交往,一想起那一夜狄小毛強暴她的情景,就心如刀割。狄小毛傷透了她的心。她已經萬事俱灰,決心在家裡潛心學習有關蘑菇、木耳栽種技術的書籍,準備把自己的全部精力獻給這項事業。
於是,每當狄小毛來找她的時候,她都表現出一種冷淡,對狄小毛的一行一為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狄小毛以為祁嬈仍然沒有恢復原狀,思想仍然處於瘋顛之中。其實祁嬈對狄小毛的懺悔已經聽到、看到,只是她那顆被傷害的心沒有那麼容易癒合,從她恢復記憶那刻起,她就意識到這一輩子和狄小毛已經沒有了緣份,而且她決心這一輩子終身不嫁人。
所以不管狄小毛如何向祁嬈求情,祁嬈都無動於衷,她不能再有任何感情瓜葛了。她再經不起感情的刺激了。她對狄小毛始終保持著冷漠的表情,不表露任何感情痕跡,以保護自己脆弱的生命。
這時,狄小毛見祁嬈背對著他,沒有反應。他悄悄地走到祁嬈的身邊,見她正在抄寫載培蘑菇有關技術資料。不禁心裡有些激動,心裡想:祁嬈沒事了,她在學習載培蘑菇技術。狄小毛一陣欣喜。又說道:“嬈,你在學習載培蘑菇技術啊!這些啊!褲襠村應該展種植剮業、載培蘑菇是重要的生財之道,蘑菇可以出口創匯。”
祁嬈停下筆,把書本合上,她好像不願意讓狄小毛知道她的事。她用呆板的眼光看著狄小毛,好像在說:“你讓我安逸一點好不好”
狄小毛似乎也讀懂祁嬈的意思。但是,狄小毛還是放下架子,轉到祁嬈跟前,握住祁嬈的雙手,說:“嬈,我在你面前是有罪惡感的。我也知道你的創傷很深的,但是時間是醫治心靈創傷…的最好藥劑。時間都這麼久了,你難道還不肯原諒我嗎”
祁嬈只用呆板的眼神看著狄小毛,好像聽不懂狄小毛的話,其實,在祁嬈心中,她知道狄小毛的意思。她認為自己不但有心靈創傷,在**上也受了傷。現在,她對這些已經無所謂了。這些創傷已經在她心上刻下了恥辱的印跡,不管怎麼癒合,都無法像以前那樣像一張白紙,可以塗畫各種色彩的風景,可是,現在這張白紙已經是汙點斑斑了。祁嬈想著,不自覺地將自己的雙手從狄小毛手中抽出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