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才忽地站了起來,他顫動著雙唇,用手指著狄小毛說:“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這個畜生,玩了我的女兒,連孩子都生了下來,你拋棄了她,我還沒有找你算帳,你還找上門來誣衊我。我祁永剛對感情負責,我和祁文道有感情,雖然傷害了自己的老婆而使她走上絕路。可是,我愛祁文道,她也愛我。我不顧流言誹語,我要娶她,成為正式夫妻。任何人都無法阻撓。我可以以村長作賭注。你有這種膽量嗎可恥的負心郎。祁美竹會恨你一輩子,你將會永遠受到良心的譴責。”
狄小毛被村長反戈一擊,感到村長的句句話正擊在他的痛處。他突然感到自己變得是一個小人,一個沒有良心的小人。玩了一個又一個女人,拋棄了一個又一個女人的小人,而村長他拋棄了家庭,連老婆都死了,他仍忠貞不渝地愛著祁文道,並要和她結婚。這種有著殉情精神的舉動使狄小毛感到望塵莫及。他突然感到村長的真正男子漢氣質。狄小毛被村長這樣一罵,像洩了氣的皮球軟了下來,他點點頭說:“當然,你的感情我不能干涉,也無權干涉,每個人都有自己處理個人感情的方式,我狄小毛不是沒良心,我時時刻刻都在關心著祁美竹和祁仿。你並不瞭解我的內心世界,我也沒有必要向你坦露。我知道自己做了許多事情,所以才來勸你不要像我那樣做錯事。”狄小毛顯得和氣起來。
村長冷冷地說:“那就多謝了。以後不必要你這樣費心了。管好你自己的事,修正好你自己的感情。”
狄小毛有幾分狼狽的樣子離開了村委會。他煩燥地回到學校。馬秀秋還在宿舍裡等他。狄小毛見狀狠下心來,砰一聲關上門,然後爬上了床……
村長想起“知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他一夜未眠,琢磨著狄小毛的話。他感到一百萬元的自來水安裝工程不是一件小事。如果狄小毛真的要帶褲襠村人去太極鎮告自己,那後來是不堪設想。他知道狄小毛是讀書人,讀書人的秉氣是摸不透的。村長不得不防他一手。於是他決定暫緩自來水安裝工程。
可是,他和祁文道的事已經來不及等了。有人說:中年夫妻,是人生中最大的不幸。村長雖然和範雯談不上很深的感情,雖然在日落而息的時候,像履行公事一樣按部就班地與妻子過著同天底下農村夫妻一樣的生活。但他們畢竟也生活了二十多年。在這二十多年中,村長同樣感受過人生的樂趣,夫妻間的歡快。
可是,當他結識了祁文道之後,他才現天下的女人是不一樣的。特別是村長和祁文道有了面板之好後,他才覺得這才算男女間的纏綿,**。他甚至不解這麼多年來與範斐是怎麼過來的。
他現,他與祁文道的每一次交歡,她都帶著感**彩,變幻莫測,如魔術師一樣讓你的每一個毛孔都感覺到注入她的情感,讓你不斷擴張,不斷收縮,從而感到整個身軀的舒展,陶醉。
所以村長不能等待,他要珍惜與祁文道的每一天。那麼惟一的辦法,要與祁文道成為合法的夫妻,那樣才有天倫之樂。恰恰在這個時候,祁木子來找村長。
在農村,人要結婚是很容易的事,大都不要經過法律程式,只要成為事實婚姻就會被人認可。但是,要透過村委會批准,這主要是孩子出生後有口糧吃,可以報戶口等等。祁木子來找村長是為了他和祁青結婚的事。
村長知道,祁木子和他的老婆已經離婚好長一段時間了。他也知道:祁木子和祁青好。這位勤勞而厚重的小夥子在村長心目中還算不錯。但是他也離婚了,也有外遇了。村長總結一句真理,一個人的情感問題不能全面代表一個人的好壞,有的人風流,但他同樣待人,辦事頂呱呱,同樣可以做出輝煌的成績。
村長這樣一想,對狄小毛就有了悄悄的寬容。似乎對他有了幾分的理解。
那是一個上午,祁木子來到村委會,村長正在抽菸,他近來常常抽悶煙。他在邊抽菸邊思考自己和祁文道的事。這時,祁木子叫住了他:“村長,我找你有事。”
村長見是祁木子,問:“什麼事”
“我準備和祁青結婚,請你給我們開個證明。”祁木子說。
“這麼快就結婚了”村長有些羨慕,他見祁木子要和祁青結婚,也想起了自己的婚事。
“是的,祁青的父親祁海整天提著尿壺滿村跑,不是喊火災就是喊救火,弄得人心惶惶。我和祁青想,我們倆結婚後送他老人家到省城瘋人院去治療。祁嬈在那裡治了半年多,效果很好。所以我們準備馬上結婚。”祁木子和村長說起結婚的理由。
村長點點頭,走到辦公桌前,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