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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然覺得很無趣,一眼現了店堂中央那張擺放高階鑽戒的展臺,氣又不打一出來,回身叫道:

“阿福,這張玻璃怎麼這麼髒?重新給我擦乾淨!”

老店員王福才不敢多說什麼,乖乖走過來,擦起玻璃來。狄慶槐雙手抱在胸前還不肯離去,一直看著他擦完,仍然故意找碴兒:

“這樣不行。揭下來,兩面都要擦!”

老王小心翼翼地扶著玻璃板,用抹布開始擦起來。狄慶槐仍然倒揹著手,站在他身後,緊緊盯著他。店裡的氣氛變得十分緊張了,其他店員都裝做沒事似的,躲得遠遠的。老王大概因為緊張,“咣噹”一聲,玻璃板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狄慶槐好像就等著這一響。他轉身大步向經理室走去。王福才知道壞事了,可憐巴巴地跟在他後面,一個勁解釋道:“狄經理,請原諒,我不去了,重重將玻璃門合上。

店員們滿是同情地看著呆在了那裡的老王,但是誰也不敢多說什麼。老王不聲不響地去衣帽間脫下工作服,換上自己的西裝革履,跟誰也沒告別,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狄慶槐做夢也想不到,當天下午王福才重新出現在一家大飯店裡的會議廳時,又已經是紅光滿面、洋洋自得的模樣了。

僑聯、臺協之類的組織正在這兒舉行一個什麼茶話會,與會者都是些五老七賢的體面人士,徐世坤這位回鄉定居的“港澳同胞”,自然也是座上賓;大家喝著茶隨意交談,氣氛很輕鬆、很隨便。

王福才走了過來,跟徐世坤坐在一起。兩人耳語一陣,徐世坤不禁哈哈大笑,問:“真是這樣嗎?”

“我還騙你不成?”老王也笑容滿面地回答,“他就這麼一句話,把我給‘解僱’了。嘻嘻……”

徐世坤問:“他是不是現了你是個‘特殊員工’?”

“這不太可能。我看他倒像是在啥地方觸了黴頭,找人撤氣。結果該阿拉吃生活了……”說著,他又開心地大笑起來。

“總歸會有這一天的。”徐世坤說著不笑了,挺嚴肅地瞧著他,“那麼,你現了他……這個這個,一點兒什麼明堂沒有?比如賬面啦、存貨啊……反正,你懂我的意思。”

老王這才認真起來,放低聲音道:“沒。儂這位內侄頭腦蠻靈光的,不過倒還誠實,起碼現在還沒學會吃裡扒外的那一套。”

徐世坤滿意地打了個哈欠:“好啦,我明白了。阿福,你休息幾天,然後到福州路我那家金店上班吧,待遇照舊,一切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開完政協的茶話會,又上酒店出席了一場宴會,徐世坤回家時天已經黑了,不出他的意料,狄慶槐正跟瞿玉貞吵上了!

這場矛盾遲早都要生的,所缺的只是一根導火繩而已。

這天晚飯姑父沒回家吃,吵架的環境具備了,狄慶槐回來一見玉貞又坐在梳妝檯前往臉上塗脂抹粉的,好像晚上還要出去,滿腔無名之火一下被點燃了,吼道:

“你又要上夜總會還是酒吧茶樓,你到底還有完沒完?”

………【獨身女人是非多】………

3o5。獨身女人是非多

玉貞毫不畏懼地頂撞道:“你最好把你自己的事理理好,別管我!”

“瞿玉貞,我早就想跟你說了,你這麼一有時間就塗脂抹粉地往舞廳、酒吧裡鑽,我看不慣!”

嚮往常一樣,他一火玉貞就軟了下來,她有些驚訝地回答:

“不是說好了嗎,今晚我們去橡樹娛樂城,我跳健美操你玩保齡球嗎?”

狄慶槐出驚天動地的大喊:“可是我膩了!我***早就對這種生活膩了!”

玉貞固執地說:“你膩我沒膩。我喜歡這種生活。”

“我拋開了一切來到上海,不是來過這種日子的!”

玉貞嘲弄地瞟了他一眼:“那你說我們該過什麼日子?當大老闆你沒福氣,炒股票你沒運氣,幹力氣活呢,你又丟不起面子,沒那個勇氣;好不容易當上了珠寶行的經理,我看夠意思了。”

狄慶槐衝到她面前,熱氣都噴到玉貞臉上了:“好啊,我在你眼裡簡直是個一無是處的小癟三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早說?!”

玉貞實在忍不住,一下兒也火了,高聲嚷起來:“你這幾天怎麼了,一見我就不順眼,老想著法子找我的茬兒,你說實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看她那很兇的樣子,狄慶槐沉下臉狠狠一掌推過去:“你他媽喊什麼?!”

玉貞被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