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庸靜靜站在夜總會三樓的經理室,看著窗外熙攘的行人,狂人卻默默坐在屋內的沙上,一言也沒。狂人平時就不喜歡說話,說真的,這個人還有些木訥,不過,若是打起架來,這個狂人卻絕對不木訥,甚至有點嗜血的感覺!
“呵呵……”朱庸突然輕笑出聲,狂人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怎麼了?”聲音很粗,與他的外型很相符。
“你過來看……”朱庸轉身招了招手,狂人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邊,朱庸伸手指著對面一樓輕笑道:“你看坐在窗戶邊那個人!”
對面一樓是個快餐廳,裡面坐了不少人,就算說窗戶邊也還是有不少人。狂人掃了一眼,卻沒有現什麼可疑的,不由微皺眉頭,道:“哪個人?”
“就那邊那個……”朱庸伸手指了指,狂人順著朱庸的手指看了過去,剛好看到一個坐在窗戶邊的西裝革履的男子。這男子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白領,旁邊還放著一個黑色公事包,手中拿著一張報紙,將整個臉都擋住了,也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狂人看到這人,不由一奇,道:“他怎麼了?”
“這個人在這個地方已經坐了三個小時了……”朱庸輕笑道:“他也沒有看錶,看來應該不是在等什麼人,而且,雖然他的頭被報紙擋住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來他在不斷地偷瞄著咱們這邊。”
“你說他是洪門派過來監視咱們的人?”狂人面露兇光,轉身沉”聲道:“我下去殺了他!”
“不用!”朱庸伸手一把抓住狂人,微笑道:“你殺了他也沒用,洪門不可能只派這一個人過來!你等一下,幫我送一件東西給他。”朱庸說完,轉身走到桌邊,拿出紙筆唰唰寫了片刻,而後將手中的紙摺好裝進一個信封內,又在信封上寫了幾筆,拿出膠水密封了信封,起身遞給狂人,輕笑道:“幫我把這個交給他,千萬不要動他!”
狂人接過信封,只見信封封面上寫著幾個大字——公孫野先生親啟,落款是朱庸敬上。狂人微微一呆,抬頭看著朱庸,眼中閃過一絲迷惑,道:“這是幹什麼?”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儘管把這封信交給那個人就可以了!”朱庸輕笑道。
朱庸不說,狂人也不會多問,這麼多年他與朱庸一起為冷乾效力,兩人之間的友情已是非常深厚了。狂人明白,朱庸做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目的,所以,他也不需要多問。狂人接過信封,轉身走到樓下,穿過馬路走到對面餐廳,那個男子還用報紙擋著臉偷偷看星月這邊的情況,狂人突然跑過去,不由將那男子驚得渾身一顫,呆呆地看著面前這個身高馬大的男子,不知他要幹什麼。
“交給公孫野,趕快滾!”狂人做事極為利索,將手中的信往桌子上一扔,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那男子呆了一下,拿起桌子上信封看了看,又看了看狂人遠去的背影,伸手撓了撓頭,最後還是起身拿著信封走了,放在旁邊的公事包也忘了拿了。
狂人走回三樓經理室,朱庸正坐在經理座上,見到狂人進來,當下輕笑一聲,道:“今晚可能會有一場打鬥,讓八大金剛的人白天休息一下,晚上準備應付洪門的人!”
“好的!”狂人應了一聲,剛要轉身出去,身後又傳來朱庸的聲音:“不過,之前還有一場宴席,先找人給我準備一桌好酒菜吧!”
“好的!”狂人點了點頭,大步走出了房間。
朱庸緩緩站起身,走到窗戶邊看著窗外熙攘的人群,許久之後方才輕笑一聲,低聲道:“想不到竟然要用這種方法對付這位洪門諸葛,說起來,還真有點失望。若不是大哥緊催,還真想陪這位洪門諸葛好好過兩招!”
洪門分舵內,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面色陰沉地看著站在他對面的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冷聲道:“公孫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是,我就不信他青幫一個場子能有多少人,我會怕他?”
那四十多歲的男子面容肅穆,雙目如星,面白無鬚,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不過,又有誰能知道,就這個文弱的男子,竟然是那位號稱洪門諸葛的公孫野。公孫野與唐戰,武,就和冷乾身邊的朱庸狂人一般,是史哲的左膀右臂。而坐在椅子上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是洪門十大長老中魏辰的三兒子魏浩。
公孫野聽到魏浩的話,不由嘆了口氣,輕聲道:“既然如此,那屬下也不多言,先行告退了!”說完,轉身便向門外走去。當年史哲還在洪門的時候,公孫野的地位可是遠高於這個遊手好閒的魏浩,如今卻要受他指使,任誰心中也是有一些芥蒂的。
魏浩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