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在幻想我的身體甚至和我在床上那個?竟然對著我那樣抖動,還一臉壞笑?”方語柔既羞且急,心下大恨“臭流氓”大聲罵了一句,丟給了秦奮一個白眼,她趕緊掩面轉過身去,心裡暗惱,不知為什麼,又有絲竊喜?
“呃又是我的錯?”秦奮不解
“好了,你可以穿好衣服去二樓了你體表無傷痕,可以入監”刷刷刷飛快幾筆把檢查結果寫到獄醫意見的空白處,方語柔說道聲音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秦奮有點無語自己好像得罪了她?可自己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調戲她什麼的,這也錯了?真是搞不清白女人的心思秦奮穿好衣服一頭霧水地推門上了二樓
二樓物品保管室管理員把他的手機、手錶、現金什麼的登記在冊讓他簽名確認,然後一股腦地裝進一個牛皮信封裡編號封存倒是手腳麻利,前後不過二分鐘
“去三樓領衣服,然後理髮”管理員很乾脆,直接把他又推往了三樓
換過衣服,理完髮後的秦奮看著過道鏡子裡的自己,心裡鬱悶壞了他都快認不出自己是誰了一身黃顏色的囚衣、光頭、布鞋,要是頭上再烙上幾個疤痕的話,乾脆直接去南少林當和尚算了
“我擦咱被整成這模樣了?”秦奮瞪大了雙眼
“別看了,再看也看不出花來”幾個獄警給他上了手銬和腳鐐後推著他往號子裡走
抬腳進號子之前,秦奮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重犯一號監室媽的,我是重犯了秦奮心裡喃喃道
“咣鐺”一聲,身後的鐵門被關上了,秦奮感覺號子裡的光線有點暗
“青龍、白虎,你們幾個注意了啊,不要搞事他也是重犯”獄警對著號子裡的人交代了一句就走人了
兩個人朝秦奮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喲嚯,是個小白臉”一個腦門上有條刀疤的二十幾歲漢子吹了一個口哨,輕笑一聲,嘴裡嘲笑道,臉上說不出的陰險表情
“哈哈哈哈”其他人都大笑
秦奮掃了一眼,注意到靠著門邊的第一張鐵架床上鋪,一個大約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沒有笑,他脖子上露出一個龍頭刺青,估計是獄警說的青龍了下鋪上坐著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也沒笑,他的上衣袖子高高挽起,左臂上赫然刺著一隻白虎那他就是白虎了
“這兩個人一定不是一般人青龍神情嚴肅,看著自己目光坦然,也沒有好奇的神色,眼神鎮定且有一種強大的自信;白虎眼中精光閃爍,塊頭很大,一身囚衣遮不住他健壯的身板,肌肉很結實,應該是練過的他們住第一張床,那麼一定是號子裡通常所稱的‘號霸’和‘二拐’了
秦奮是公安大學的高才生,對監獄裡的事情略知一二,平時老師們講課的時候都會提到一些監獄裡的事情以便他們以後到了司法系統後對監獄有些瞭解,畢竟公檢法都是要和監獄打交道的一般每個號子裡都有一個所謂的號霸和二拐這兩個人物,也就是老大和打手,看來青龍是老大,白虎是老二了
至於現在在他面前張牙舞爪的兩個人,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想到這裡,秦奮也沒有吭聲,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個刀疤漢字他還沒必要跟兩個小蝦米去較真但他這種不以為然態度卻顯然激怒了他們
“你貌似很叼耶?”刀疤冷哼“兄弟們,咱給他走個過場如何?”刀疤轉身對其它躺在床上的犯人問道
秦奮當然知道‘走過場’的意思凡是犯人進監獄,老犯人會集中起來折磨他一番比如幾個人按住你的手腳,蓋一條毛巾到你臉上,然後用水瓢不停地往你嘴巴鼻孔裡倒水,同時不停地問你問題,不回答就狠揍這樣你回答的時候,水透過毛巾灌進嘴裡,鼻子裡,別提多難受了又或者按住你,扒了你的衣服,用刷馬桶的刷子,美其名曰給你搓背,幹搓,弄得你全身血槓,別提多痛了別不信,你自己試試看難受不難受,哈哈
一般老犯人在整治犯人時都挺狠,因為他們進去時都走了這個所謂的‘過場’,所以當初別人對他多狠,他們就會加倍地搞犯人
“好啊,馬了個巴子,都好幾個月沒有進犯人了老子早就手癢癢了”三個犯人鬨然響應,邊說邊起床,走了過來
“小子,老子今天心情好,就告訴你一個真理:在監獄,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走,到廁所邊然後蹲下去,兄弟們給你洗澡哈哈哈”刀疤大聲叫囂著,推了推秦奮,但秦奮紋絲不動
“小子,你別橫是自己走,還是哥幾個動手?嗯?連帶刀疤一共五個漢子圍攏過來了,紛紛威脅他
“你們動手,我懶得動”秦奮看了他們幾個一眼,眼睛一眯,冷冷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