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不明就裡的說,絲毫不明白蕭森會忍不住呻吟,一半是因為傷痛,一半卻導源於二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那吐氣如蘭的幽香幾乎教他想再一次擁她入懷。
輕紅以為他覺得疼,心中一陣不忍,連忙為他敷上刀傷藥,最後才以乾淨的白布包紮,做好這一切,她早已氣喘不已,香汗淋漓。
〃現在手邊沒有工具,無法縫合傷口,明天我出去採藥,看看能不能找到生肌止血的藥草,否則這道傷口會留下疤痕的。〃輕紅解釋道。
〃哪個男人身上沒有傷口的,這點皮肉傷算不得什麼。〃蕭森淡淡地說。
〃不,記得來這裡時,曾看過一種藥草可以生肌止血。〃〃你不怕又被蜜蜂追?〃見她如此堅持,蕭森提醒道。
紅雲頓時抹上輕紅的俏臉,他的話教她想起二人相識的經過,而蕭森顯然也想起來,微笑悄悄浮上嘴角,他閉上眼,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感襲上心頭,他明白,那是因為她。
輕紅低著頭久久不敢看他,好一陣子,蕭森都沒有再說話,懷疑之心使得她再次抬起頭來,才赫然發現床上的人兒已經熟睡。
湊近看著蕭森熟睡時的面龐,多了一絲平和與溫柔,那平日慣有的冷漠、孤傲,完全消失無蹤,有的只是令人心疼的俊美與仍未逝去的憂鬱。
這是怎樣的一個人啊瞧他熟睡的模樣,應該是很累了,否則怎會說著說著就睡著呢?輕紅小心地為他蓋上被子,吹熄燈火,隨便就著床沿一靠,想也不想,也跟著進入夢鄉。
半夜,傷口一陣輕微的疼痛讓蕭森突然醒來,當他瞧見床沿那縮成一團像煞小蝦米的輕紅與那曾經讓他迷惑的面容時,溫暖與愛憐頓時溢滿心頭,記不得有多少年沒有人對他如此關懷了,他不願去回想,只想擁著她沈沈睡去。
於是蕭森掀起被褥,輕輕將熟睡的輕紅擁入懷中,用被子蓋住二人,再一次,滿足地閉上雙眼。
當輕紅醒過來,發覺自己整整齊齊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時十分驚訝,她記得自己明明是斜靠在床沿的,怎麼會好好的躺在床上呢?對了!蕭森呢?輕紅轉身尋找蕭森的蹤影,只見他正著手穿衣,似乎打算離去的模樣。
〃你要走了?〃輕紅急問道。
見她醒來,蕭森嘴角泛起一絲幾乎看不見的笑意,卻依然淡淡說:〃嗯!趁著天還沒亮離開比較好,若讓人瞧見就麻煩了!〃輕紅坐起身,顧不得自己剛睡醒,一頭的釵橫鬢亂,連鞋也沒穿便下床拉住他說:〃你不能走!〃蕭森定定地瞅著她,深邃的眼眸彷彿一潭水,教人直墜入其中難以自拔,他啞著嗓子道:〃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這話不但是對著輕紅說,更是對自己說。
一顆心跳得如小鹿亂撞,輕紅瞪大眼睛,無法置信地看著他。留下來的理由?為什麼要留下來的理由?難道石夫人因思念致病還不能構成他留下來的理由嗎?難道與慕容徹那深厚的兄弟情誼還不夠讓他留下來嗎?難道昨夜的擁抱與親吻還不夠讓他留下來嗎?
千迴百轉,思緒起伏錯綜,她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要有什麼樣的理由才足以挽留蕭森。
見她久久不回答,蕭森無聲地嘆口氣,心中難掩失望之情,轉身便要離去。
輕紅急得脫口而出:〃不行,你抱都抱了,親也親了,不能就這樣離開。〃話一說完,輕紅才驟然瞭解到自己說了甚麼話,不禁面紅耳赤,立刻背過身子不敢看他的反應。
蕭森沒想到她會脫口說出這些話,竟然愣在原地,好一陣子說不上話,待他回過神時,她早羞得一顆頭低到都看不見臉了。
〃可是一個大男人總不能一直待在姑娘房裡吧?〃話雖平淡無波,心中卻是波濤洶湧,一雙眼閃著明亮的光芒。
輕紅反覆思索這話才明白蕭森已然打消去意,當下喜得回過身道:〃無所謂,這兒本來就是你的臥房,你回來住,不過是物歸原主。〃〃不,我暫時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那……你可以暫時待在這房裡養傷,等時機適合了再出來。〃蕭森搖頭拒絕,他說:〃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養傷,又不會被人發現。〃〃真的?〃一抹淺笑映上嘴角,他說:〃趁現在天沒亮,過去剛好。〃於是二人拿著油燈並肩出了房,在偌大的慕容家中東鑽西走,繞過花叢群樹,來到一棵幾人才能合抱的大樹旁,大樹後是怪石嶙峋的假山,蕭森從假山後一個足夠單人穿過的空隙走進去,走了幾十步遠的距離後,視野頓時開展開來,約莫有一個房間大小,裡頭石桌、石椅、石床一應俱全。輕紅看了不勝歡喜,連連點頭。〃好個別地洞天,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