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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道,“沒想到專門北上還能趕上你的婚禮,我……”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小白虛掐了我一把接過我的話茬道,“我跟依依專門準備了一份厚禮給你,現在就放在後院,你要不一會兒跟我們去看看,喜歡不喜歡。”
“不必了。”
關刀刀終於開口,聲音微啞。他衝我跟小白抱了個拳,眼神淡淡道,“好意心領,告辭。”
“喂……”
小白虛情假意的跟上快步離去的關刀刀厚著臉皮客套,我便站在原地看著他倆的背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情投意合,也不知是騙我還是騙他自己。
阮桃這一路上含情脈脈看著的人是夏兮夜,命運真是弄人,既然他願意用自己的幸福去賭自己的血海深仇,我又何妨不推波助瀾,幫他達成心願,也算是了卻自己這段求而不得。
接下來的日子,我便甚少再待在小白的別院裡。
江湖之上,想要闖出些名堂,光等天上掉餡餅是根本熬不出頭的。
關刀刀的身手已算上流,缺得也不過是人脈,還有機遇。
阮家的乘龍快婿,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上得了檯面的身份,當年關簡豪叱吒魔教教壇的時候,光他一句話,都足夠讓下頭的分壇跟著抖上三抖。
我拿著老乞丐給的玉牌去了不羨仙。
掌櫃的用見了鬼的表情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終於嚴肅的收起臉上世故的笑容,將我迎去了後院的包間。
我在裡頭不過等候了片刻,便有一個瘦弱的男人冷著一張臉出現在我跟前。
我笑道,“元捕快,好久不見。”
他不笑的時候滿身都是殺意,瀟隱鎮上一身滑稽的官服早已換下,握著刀的手骨節分明,只消拔刀出鞘便能教江湖人聞之膽寒。
他皺眉道,“依依,你何必……”
我搖頭,“元捕快,我的目標很簡單,我不計較當年追殺到瀟隱鎮的那筆舊賬,我只想央你出山,幫我在後頭推一把關刀刀。”
“……”
元捕快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又笑道,“很多事情我早就知道,老乞丐零零碎碎的同我說了一些,我自己也猜到了一些。”
“常家離開了瀟隱鎮,便已經是宣告自己叛皈阮家。我爹能在瀟隱鎮幫我打造出一個世外桃源,可是卻架不住我自己死乞白賴的追著一個男人,又來淌這趟渾水。”
魔教原教主古刑天,因為一個女人金盆洗手,歸隱山林不問舊事。
二十年後,胡依依卻因為一個男人,東山再起,動用起當年古刑天埋在魔教深處的那些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