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對面少年滿腔憧憬的看著我,我果斷的搖了搖頭。
咦……怎麼憑空傳來了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
他沉痛的看著我,“我覺得我們之間需要談談。”
我上前把他僵直的右手抬到了頭頂,“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不,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你。”
我把他的左手也抬了上去,順道跟右手一起擺了一個心“?”的姿勢,“你說。”
“你怎麼知道我今晚回來。”
“……我怎麼可能知道你今晚回來。”
“那你手上的匕首不是為我準備的?”
把他的一條左腿抬了起來向後折了折,擺了一個金雞獨立窩愛你思密達的粉紅少女姿勢,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戰利品,把他轉過去,當著他的面抬起了我的枕頭。
下面毅然放著兩把菜刀,開過刃的。
我覺得他的額角留下了一滴冷汗。
將厚重的棉被抖了抖,抖出了一床的各色暗器,我一個個數給他聽,“這是見血封喉的暴雨梨花針,掰一下這個小軲轆會瞬間發射出九百九十九跟銀針。”
“……=_=。”
“這是袖箭,裡頭的箭羽我剛補充好,順道還給上頭淬了點毒。”
“……=_=!”
“這是附骨針,這是手指劍,這是飛蝗石,這是脫手鏢……”
“……=_=|||||||”
“好了。”我輕輕合掌,把這個巨大型雕塑整個扛起來,然後讓他站在了倒放在地上的椅子的一條腿上。
“晚安了,少年。祝你有個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4酒樓的黑白雙煞
4酒樓的黑白雙煞
第二日,關刀刀便憑空多了一個樣貌英俊,卻“略有腿疾”的同僚。
他倆一個整日沉著一張臉著一身黑衣裳,另一個則整天笑嘻嘻的沒個正行著白衣裳,久而久之,我便習慣性稱呼關刀刀為小黑,採花賊為小白。
小白對小黑很好奇。
小黑對小白愛理不理。
小白常常瞅著日頭正好想拽著小黑一道去鎮子裡最富盛名的花樓裡喝喝小酒。
小黑常常,呃,白他一眼繼續去後院廚房裡忙活。
小白僵著一張笑臉瞬間鼓成包子,我坐在櫃檯後頭笑得幾乎岔氣。
小白心情鬱結。
我樂得眉眼彎彎。
“小白小白,過來。”我對沮喪的小白招了招手。
他像鬥敗的小狗一樣耷拉著尾巴湊到我跟前。
“老闆娘,有何吩咐。”
“嗯……”我沉吟,“沒事,就是想叫你一聲。”
“……”小白的低氣壓愈甚。
其實對於小白這個稱呼,自詡風流倜儻的採花賊一直都不滿。
那一日酒樓空閒,於是他便來找我理論。
“我本名不叫小白。”
我百無聊賴的半依在櫃檯上玩算盤,“那你叫什麼。”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挺直了背脊看我,正色道,“我乃名動江南揚名海外威耀四方聲名遠揚的……”
“……小白。”我打了個哈欠,截住了他的話茬。
“……”
“好的,我記住了小白。”
“……謝謝。”
“不客氣小白。”
“……”
“老闆娘。”酒樓裡有熟客叫住我。
“啊?”
“為什麼你家那個喜歡穿白衣裳的夥計正一個人蹲在牆角哭?”
“呃……”我撓了撓後腦勺,“大概是太感動了。”
“……嗚嗚嗚嗚。”
小白很有意思。
他不但對於自己的稱謂採花賊意見很大,對於關刀刀同學悶葫蘆一般的性格,似乎也是頗有微詞。
於是,平日裡每次酒樓打烊,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慫恿關刀刀在酒樓裡跟他划拳喝酒。
介於“有間黑店”裡對內美酒銷售的價格,關刀刀同學酒自然是不敢喝的,於是,他倆日常划拳賭的內容便成了脫衣服——對,你沒有看錯,就是脫衣服。
起初我還把這事當成兩個小孩的把戲,但是某日聽到他倆賭的內容之後我便挪不開眼了。
採花賊似乎瞧見我對此事興趣很大,便開始拾掇我也一塊兒加入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