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玄武大街,很快就會豎起一座允王府――也許――你會喜歡――”他看著她,聲音忽然低下去。最終,他柔聲道:
“鬱竹,我這樣胡說八道,你為甚麼不反駁,或者――乾脆給我一耳光?”
鬱竹默默瞧了他一會,道:
“殿下,你真的喝醉了,要我叫夥計端些醒酒茶來麼?還有――”
她抬起眼睛,眸子閃閃發亮。
“殿下,我們不合適。”
晏之原低下頭,抬手抹去嘴邊的血跡。
“鬱竹,我為甚麼要喜歡你?我喜歡的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女人,你不是!我喜歡的是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善於拉關係可以輔佐我的女人,你也不是!你甚至不是個溫柔的女人!”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急促而激烈,“袁黛、隋芊芊、甚至杜鸝,她們都比你強!趙鬱竹,你只是個性格孤僻的怪丫頭!傻丫頭!我為甚麼要喜歡你呢?”
他懊惱地以雙手捧頭,“自從遇見你,我就一天天犯傻!放著隋芊芊那麼好的機會不去把握,甚至連已經到手的袁黛也揹著我偷偷去和平王幽會!趙鬱竹,我的生活給你弄得一團糟!一團糟!”說到這裡,他忽然抬起眼睛,惡狠狠地瞪著鬱竹。
他伸出手去一陣撥弄,桌上的碗筷被他碰得稀里嘩啦。他終於摸到一隻酒杯,斟滿酒,仰頭一氣灌下。
“啪――”
杯子碎片濺落一地。
“鬱竹――”他看她一眼,喝了酒的他,聲音變得出奇地平靜,“今天我確實多喝了幾杯,很對不起,以後再不會有這種事了。你說得對,我倆的確不合適。”
鬱竹將椅子扶正,坐下來。
屋內一陣靜默。
晌午的陽光絲絲縷縷,照射在兩人均有些蒼白的臉上;他們都在想心事。
光影靜悄悄地變幻。
突然,一陣門上的剝啄聲在屋內迴響。
兩人都懶得去理。
門“吱呀”一聲開了。
鬱竹回頭看,一個夥計打扮的人端著個托盤,正垂首立在門口。
“兩位公子爺,這是新燙的酒。”那夥計躬身說道,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晏之原看看鬱竹,沒好氣道:“酒拿進來,你滾出去!”
夥計答應一聲,反身小心翼翼關上門,然後端著托盤走上前。他探頭看了看,道:“公子若不嫌棄,我給你們倒上酒再走。”說著,他拎起了酒壺。
鬱竹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她抬起了眼睛。
陽光正照在那夥計的臉上。他年紀很輕,約二十出頭,面板青白,五官很端正。她的目光落到他拎著酒壺的手上。的ec
那條胳膊正在微微顫抖。
壺嘴已伸到晏之原面前那隻酒杯的上方。晏之原側著臉正看窗外。
酒壺傾斜下去。
忽然,酒壺被高高拋起。一道刺目的寒光陡然閃過晏之原的側面。
“晏之原,納命來!”
一把寒光灼灼的匕首刺向晏之原的胸口。
與此同時――
已有所防備的鬱竹長身而起,一掌斬向夥計的脖頸。
“王爺小心!”她沉聲喝道。
晏之原大叫一聲,連人帶椅子往後便仰;只聽“咕咚”一聲,他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等他咕咕噥噥、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鬱竹已與夥計激鬥在了一處。
因近來武功見長,鬱竹對自己頗有信心,連孫嶺海亦對她的進步多有褒獎。然而此刻,她卻是越戰越心驚。這人功力並不高,但所用的全是不要命的狠招式;但見他面露兇狠,目眥盡裂,胸前儘管空門大開,匕首刺來的力道卻是又猛又沉,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一時間,屋內情勢竟然兇險萬狀。
那兇徒屢次想繞過她。
“要活命,就趕緊躲開!我只想要晏之原的命!”
鬱竹不答,當然也不會閃躲。
鋒利的匕首陡然刺向她的面門。她一歪頭,同時,眼睛瞅準對方一個極大的空當,一腳奮力踹出。
夥計被踹得倒退七八步。
鬱竹亦重重摔倒在地。一條黑影突然竄過來。她一驚,定睛觀瞧,卻是晏之原。
晏之原撲過來,摟著她顫聲道:“鬱竹――鬱竹――”
這時,那兇徒已飛奔而至,二話不說,手握匕首就往晏之原後背插落。鬱竹見勢不妙,一把推開晏之原。饒是這樣,晏之原仍是痛呼一聲。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