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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中暗笑,表面卻是做不好意思狀,喏喏受教。下午上課之後,白玉堂又為蘇牧介紹了東華劍宗的北斗七劍,期間又說起了那位顧瑾:“大師伯至今未曾開門收徒,二師伯玉衡的大弟子便是清冥,三師伯天璇的大弟子是那位宋師姐,四師伯天璣也未曾開門收徒,五師伯瑤光的大弟子就是上午看見的那位顧瑾師姐了,排行老六的天樞道人便是我師傅了,我是最小的弟子,大弟子便是東華劍宗弟子第一人公孫錦,七師叔開陽一直醉心煉丹,倒也沒收過弟子,只有兩個端茶倒水的童子。”

蘇牧心裡不禁好奇,頭次聽聞北斗七劍的訊息,以前也不敢問的過於詳細,如今正是好機會,這還關係到他以後或許就是拜在其中一位的門下,笑著問道:“為何天權仙長和天璣仙長未曾收徒,你說那位開陽仙長醉心煉丹,所以不曾收徒,我倒是理解,卻不知這是為何,說不定兩位仙長早些收徒,這東華劍宗弟子第一人的名頭也落不到你大師兄頭上去。”

白玉堂翻動白眼,沒好氣道:“天權師伯整天喝個爛醉,誰敢把弟子交給他,天璣師伯是劍宗二代弟子中,公認天資最高的一位。她修道數百年來,已在修真界闖下了好大的名頭,且xìng好遠遊,足跡遍及海內,交遊廣闊,人脈極廣,隱隱然為東華劍宗鋒芒最盛的一人。給她弟子,那也要能找到她人在哪。”

蘇牧內心正在為以後拜誰為師比較好而糾結時,白玉堂又開始了他的演說:“說起我大師兄為什麼是東華劍宗三代弟子第一人,那也是有憑據的,他如今已是東魏天策上將,天子之下第一人,就連東魏的五方諸侯都不是他的對手,二代弟子中可是有好些非嫡系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天生便是光環耀眼。”

“哦!非嫡系子弟?非嫡系不都是在山下別院中授課嗎?”

白玉堂鄙了蘇牧一眼,嘆息道:“非也非也!你以後說不定就拜在非嫡系的子弟手裡,三清殿中那麼多弟子,若是都由四位嫡系仙長教授,哪裡忙的過來?”若是不能拜在嫡系手裡,這神霄御雷訣必定是拿不到手,如何是好?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看到希望,立即便是失望。白玉堂哈哈一笑:“師弟,和你開玩笑的,靈虛仙長都幫你在掌門面前進言了,你以後必定是板上釘釘的嫡系。”蘇牧虛驚一場,忍不住抱怨,又試探道:“不知道白師兄修習的是四法三訣中的哪一門神通?”“我修習的是師傅自創的一門神通,我師傅修習的卻是清心化氣法。”蘇牧不敢多問,便止言不語。

———強烈的痛苦,已抽乾了他體內最後一點力量。過去的數月中,蘇牧早已經體會到yīn煞噬體的痛楚,但他並不是只吃悶虧,它也逐絲的抽出他體內積澱的各類汙物,客觀上倒有伐毛洗髓之效。yīn煞與蘇牧心竅共存,長期jīng煉,就醫治層面而言,是更難祛除,然而就xìng質來說,倒和蘇牧有了共通之處,甚至等於蘇牧的另一個器官。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事情也算單純,結果雖有變化,也在可以預料的範圍之內。但他卻在一直以來,都忽略了重要的一點,yīn煞噬心,在方才那一切成立之前,必須先經歷過yīn煞噬心之苦,這一點是他所沒有料到,算算時間,距離羅剎鬼婆種下yīn煞,正好一年整,自從入了三清殿之後,他修習了一些化氣和感應的法門,對付yīn煞自認從容了許多。可他還是小瞧了這yīn煞,否則羅剎鬼婆哪裡敢放心大膽的讓他獨身入東華劍宗,如今這噬心之痛,比之平rì噬體之痛,更甚之千百倍,叫他一個少年郎如何能夠忍耐,本來他自認已是意念非凡之輩,但終究還是小看了這yīn煞,小看了大名鼎鼎的羅剎鬼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真的要去吸食jīng血嗎?”蘇牧內心的掙扎勝過此刻的痛楚,我不要變成那種妖魔的樣子。可是,我還不想死!但這痛不yù生的感覺卻叫他不能自己。

我好不容易走到如今這一步,我好不容易騙取了靈虛的信任和同情,我還不容易上了東華山,有望爭取成為東華劍宗的嫡系,我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總有一天會有希望擺脫這yīn煞,蘇牧在心裡恨聲道:“羅剎鬼婆,你不讓我活,我偏要好好的活下去。”好比靈虛,那時明明動了將他趕出東華劍宗的念頭,可他如今卻好好的在這,還獲得了靈虛的信任和同情,那絕不是偶然,或是運氣,那是依靠他自己的心計,將靈虛的每一個動作表情都算計在內。蘇牧閉上眼睛,回想起那時候一點一滴,都開始算計在心。

那時候面對眼神中帶著淡漠神情的靈虛,他近乎本能地調整了面部肌肉──唇角微微的下垂,頰側輕輕的抽動,擺出一個孩童倔強且又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