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兒!感情之中哪裡有誰錯誰對?不都是痴兒嗎?莫非只因愛至深處,所以成恨,而從此不能自己?”
聞言,蘇牧總算是瞭解到一絲皮毛,卻隱約看不清楚。
“愛本是恨的來處!”
蘇牧突然不斷的唸叨著這一句話,好有深意的一句話,天璣突然一笑,看著蘇牧道:“好奇?”他點點頭,沒有經歷過自然不懂,就像之前沒有經歷過那些種種,他又如何能夠了解活下去,是多麼困難而且多麼偉大的事情。
天璣笑了笑,解釋道:“是啊!我也好奇,因為我也沒經歷過,那句話是佛祖說的,不是我,是不是感覺很有道理?”
蘇牧點點頭,的確很有道理。
佛雲:愛本是恨的來處!
………【第十九章 下山】………
汗淋漓,已將衣服溼透了,呼吸卻仍然平穩有序,手上也如銅澆鐵鑄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顫動。他心中默數,手上一劍一劍地刺出,從頭到尾都是抬腕、刺劍、收回這三個動作,難得他始終如一,沒有半點懈怠。他也不僅僅是刺劍而已,真息隨著刺出的長劍此去彼來,在體直到成行之rì,蘇牧才知道,天權不願意去什麼雲夢山,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頹喪或者懶惰。因為蘇牧發現,原來跟隨天權去的,並不僅是他一個。所以,帶隊去的不是天權,而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天璣,他也曾問過天璣:“師叔,你為什麼沒去兩界山湊熱鬧?”天璣的回答卻十分的讓蘇牧意外:“你師傅去了,我就不去了。”
隨行的二代弟子中,有不入嫡系的清玄道人、清瀾兩位師叔,三代弟子中,則包括蘇牧在內的十五人。尤其令他意外的是,那位給蘇牧留下較深印象的顧瑾師姐竟也隨行。
原來這一行人,並不僅僅是去那什麼雲夢山,在此前後還要在世間修行磨練,積累外功。也就是說,作為這一行人的主事者,天權不但是東華劍宗在雲夢山上的全權代表,而且還是這一行十八人的保母、保鏢、導師之類……
怪不得天權是好大的不情願!
蘇牧轉頭看了天璣一眼,為何師叔願意接下這個麻煩事情?莫非她閒的慌?顯然不是的,天璣這種xìng格的人,每一天的生活都很充實。不過,佳人陪伴總比對著師傅那一張頹喪無力的臉比較好,但為何師叔方才說起天權道人的時候,臉sè有些古怪?這便不得而知了,天權難得下山一次,竟然主動選擇了去兩界山那個麻煩多事的地方,這叫天權一向給人的印象十分不符啊。
此時,距與雲夢山那位活佛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半月,時間極是充裕。
這一行人中,還是以蘇牧年齡最小,其它人修行時間最短的,也有七八十年,功力自然比蘇牧要強得多了。不過在三代弟子中,只有顧瑾和蘇牧兩人,才是嫡系子弟,其餘人等都是旁系所出,東華劍宗嫡系、旁系之別,並不是太過明顯。
一般來說,像顧瑾這樣,按部就班修行過來,又在三清殿蒙瑤光道人青睞成為嫡系子弟的,算是最典型的情況。嫡系之人一般都是根骨上佳,心xìng正派,能傳宗門道統之人。勝在有明師專門指點,jīng微處便要比旁系的師兄弟高上一些,此外,便是嫡系子弟才有繼承宗主之位的機會。而旁系子弟,則是在三清殿沒有被上代嫡系仙師選中的,他們有的拜非嫡系的仙師,有的則留在三清殿中,聽山上的仙師每rì來講解問題,自修自煉。
無論是旁系還是嫡系,其修行的法訣都沒有什麼差別,其差距也還沒有到不可彌補的地步。
雖然他們不能成為宗主,但修道之人本也不在乎那點浮名,正因為如此,嫡系旁系弟子之間,並沒有什麼化不開的矛盾,也一直維持著宗門內的穩定。蘇牧對宗門內的這些事情,也算是頗為上心,知道自己的言行關係到他在各師長、師兄弟之間的地位,所以極是小心。
出來這幾天,他都擺出一副小弟弟的樣子,只做少年無機心之狀,和一行十幾人都混了個臉熟,舉止得當,嘴巴又甜,倒沒有人對他生出惡感。
這裡面,能瞭解他一些機心的,怕也只有天璣一人了。
可是天璣沒有弟子,蘇牧雖然是大師兄的弟子,可是兩人私底下關係還是不錯的,平rì裡雖然冷淡,但只見她能夠把承影劍送給蘇牧,便知她對蘇牧還是有感情的,所以,對少年的舉動,只要沒有什麼害人的機心,她也是不痛不癢地提點幾句,就由他去了。
不過下了山來,rìrì相處,天璣對蘇牧的要求卻是更加嚴格。
天權道人在蘇牧下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