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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碰到妖妃的第一時間,便開始做戲!她本來就不至於那麼不濟,之所以會放低姿態,都應是讓妖妃降低jǐng覺心的手段。隨後,便趁著一個小小的機會,暴起傷人。只是那結果卻是糟糕得很!天璣此時距蘇牧不足三尺,蘇牧完全可以感覺到她粗重的呼吸,還有身下殷殷擴大的血漬,這,就不應是做戲了。在這種情形下,天璣卻在發笑,吃力地撐起身子坐在地上,將唇角血漬擦去,聲音雖然虛弱,卻有著一股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氣度,甚至這氣度,蘇牧終於開始肯定,眼前之人,卻是他之前所認識的天璣無疑。

天璣對自己那頗顯不堪的手段,供認不諱:“慚愧,還是沒有得手!現在,殺剮由你!”

妖妃的笑容極其微妙,感覺中,她遍體的冷意,在這笑容裡已緩緩融化,語音又恢復到了先前的溫柔:“天璣,你的xìng子雖未變,可是心思卻要深得多了!以前的你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來的,你那一言不合便拔劍相對的xìng子,當年可惹下了不少仇家呢!為此你師兄和師傅都很頭痛,我甚至記得,你當年煉神境界初成,便不知天高地厚的去找羅剎鬼婆麻煩,呵呵!若不是她懼怕南宮霖,恐怕如今的你早就被她的yīn煞給折磨chéng rén渣了。”

蘇牧聽聞妖妃無意中的話語,卻沒有絲毫敬佩天璣的意念,反而渾身止不住的冷汗發抖,就連叱yīn妃子那滲人的嬌笑聲落入他的耳中也成了那沙啞難聽的猖狂笑聲,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一道黑衣白衫的人影,帶著寒玉面具,yīn煞就如同一個詛咒,又開始侵蝕著他,恐怖化成了一隻如玉般的纖細手掌,緊緊的扼住他喉頭,然後他彷彿看見了自己漲紅的面龐,還有那卑微的乞求眼神,像一條狗。

天璣對於妖妃的感嘆,只是微笑:“哪裡,總還比不上你…。。。其實,我一直都在懷疑,按你以前的xìng子,剛剛絕不會給我說那種廢話的機會!而且,你從頭到尾,都防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說到了孩子,恐怕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這卻是師從何人?”

妖妃淺淺一笑,愈顯得溫柔和順,全無鋒芒:“你為何不直接問我,當年是靠誰逃出去的?”

蘇牧聞言心中一動,這一聲笑終於將自己從那恐懼之中拉了回來,抬頭望著兩人,對這兩人的情狀,心中寒意森然。他們兩人對剛剛那一記偷襲看得似乎很隨便,只是各逞心機,讓人探不著虛實。天璣固然是狠下辣手,絕情得很,可是看妖妃一臉從容,顯然也是早就有了防備的心思。當年的事,他也知道個大概,似乎是由正邪兩道數十個宗門連手發動的絕殺陣,本沒有什麼破綻,卻讓妖妃在無聲無息間遁去,按照推論,應是有某個宗門當了內鬼縱她逃去。

百年來,那個宗門是誰,正邪各宗之間都無定論,平添了許多猜忌。而現在,妖妃就要公佈這個答案了嗎?

天璣坦然點頭:“對那一宗門,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縱你逃遁,且使劫數無聲無息地消弭,這等驚天手段,吾心嚮往之!”

妖妃微偏過頭去,似是嘆息了一聲,既而輕吟道:“百幻千疊障,悲悽心絞絲,金樽對月影,三清化歸真。”

蘇牧還在迷糊,但他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了天璣臉上的鐵青,隨即,他便聽見了天璣嘲諷般的言語:“不錯,天音散人修為jīng深,確有逆天之力……”話說了半截,就再也忍不住,天璣忽然大笑,反問道:“你為何要去求他?”妖妃卻是真的笑了起來:“你師兄不能救我和他自己的孩子,我自然要找能救的人,這有何不可?”

天璣掛著古怪的笑意,甚至還有一絲憐惜,卻叫妖妃捉摸不透:“可憐了我那師兄,做了烏龜還不知道!誰是傻子?”

妖妃目光中頗多可堪玩味的意思,卻沒回答天璣的問題,誰是傻子?

“果真都如傻子一般。”

蘇牧卻是心裡一跳,他感覺到了叱yīn妃子身上傳來的危險氣息,讓他身子忍不住向後挪了一下。

這一動,糟了!

妖妃的眼睛一下子盯了過來,打在蘇牧臉上時,先是迷糊了一下,隨即便比之前亮了十倍!蘇牧如同被蛇盯住的青蛙,全身僵直動彈不得。心中只是慘叫:“這關我何事,關我何事?”幸好,這種眼神並沒有持續太久,然而,蘇牧卻不因此而稍感輕鬆,他甚至比剛剛更緊張了。因為,在妖妃回頭之後,他聽見了一陣刺耳的聲音,那是咬牙切齒的笑,只有恨極了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有。

“他是你師兄的徒弟?”

雖是詢問,卻是毋庸置疑的語氣。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