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璣微一搖頭:“這珠子中的戾氣被‘琅琊’化去了大半,焚天宗未必會再為此出動人手……還是由牧兒拿著吧,大約三兩天的工夫,裡面的戾氣就會被化個乾淨,也不會再生出這些事端了!”在人前天璣和天權總是稱呼蘇牧為“牧兒”,但兩人與蘇牧獨處時卻只是你你我我的,從來沒有什麼稱謂,也是極怪。
蘇牧雖然覺得還是有危險,不過既然是天璣說了,他也不再推託,接過蛟珠又放回懷中。天璣抬頭看了一下天sè,嘆道:“我們又要另找宿處了。”說著彈指shè出一道劍光,飛劍傳書向宗門報告今夜的情形。有了宗門在後面周旋,想那焚天宗也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事實上,這種奪寶拼殺的戲碼,在修道界幾乎是rìrì上演,以天璣等人的閱歷早就看得煩了,也不會把此事放在心上,倒是蘇牧第一次碰到這宗門之間的打鬥,感覺頗為新奇,也算是長了見識。幸而還沒有傷重不能御劍的人,因此在蘇牧的指揮下,眾人駕劍疾飛數百里,又停在了一處山林之中,天璣命眾人都去歇息,他則帶著蘇牧去周圍佈置禁制,以防萬一。
因剛剛那一場交戰,眾人都見識過了天璣的超卓實力,自然不敢有違,還比平rì老實得多了。佈置禁制陣法,說實話,蘇牧其實並不擅長,可天璣卻偏偏點名了,他也不能不來,只好費盡心思在一旁思考,然後才向天璣請教,可天璣卻並不著急,反而放下心思來慢慢等,天璣也許心情真的不錯,竟然要用蘇牧貢獻的創意,而她則甘做苦工,耗費真息,將禁制陣法安上。
蘇牧難得有這種機會,他也是jīng神抖擻,費盡思量,與天璣在周圍轉了一圈,將自己第一次的禁制和陣法作業交給了天璣,後者卻看也不看,竟然直接動手佈置,這一套禁制陣法將天上地下無有不包,簡直如同鐵桶一般,也不知道是因為天璣雄厚真息的支援,還是因為蘇牧在禁制陣法方面確實有天賦。
禁制陣法佈置完畢,蘇牧心情也為之一暢,看著自己的得意傑作,竟頗有些愛不釋手。天璣在一邊笑著看他,兩人此時的情形,實是從未有過的溫馨。
蘇牧也是知情知趣,他知道在這種時候拍幾句馬屁,效果比平rì要好上不知多少,所以在自己盡興的同時,也常說兩句“師叔真息渾厚jīng純”、“劍訣使用出神入化”之類的辭句。待他說到滄溟子被兩招打跑的情況時,天璣笑了一下,打斷了他的恭維:“你既是從頭看到尾,那麼你認為,我當時是如何勝他的?”蘇牧怔了怔,知道這就是考較了,絕不能隨意回答,又細思了一下,方道:“師叔攻勢凌厲,兩招之間,已佔儘先機,且修為在滄溟子之上,所以能戰而勝之!”
天璣一點頭:“你倒是看的清楚,只是你也修習神霄御雷訣,那你可曾看出什麼異處?”
“異處?”蘇牧撓了撓頭:“師叔那兩招劍訣,都是我未曾接觸過的,要說異處,卻難以辨識……啊!”他腦中靈光一閃,不由得叫了一聲:“師叔您的真息……”他想到了所謂的“異處”,這便是天璣的真息jīng純程度。按理來說,神霄御雷訣的真息應當是越修越jīng,最後有劫雷的氣息。
天璣笑了笑:“若是你師傅在這,也許三劍之內,奈何滄溟子不得,但百劍之中,便能斬其於劍下!若是碰到一個比滄溟子強上十倍的大乘期一流高手,我們兩人均不是對手,但我必能全身而退,而你師傅充其量只能與那人拼個兩敗俱傷吧!”
蘇牧忽然聽不明白。
旅程還在繼續,焚天宗也沒有再來挑釁,倒是宗門以飛劍傳書交代了一些事項,並說焚天宗一事宗門已經接手,無需顧慮之類。沒有後顧之憂,這一路行來,與遊山玩水倒也差相彷佛。只是有時找一些為害人間的妖邪來練手,蘇牧也終於開了葷,被蘇牧指派著去和一隻有兩三百年修為的惡鬼拼鬥,在此之前,還拿下了他的“琅琊”,並勒令不許其它人相助。結果蘇牧花了兩個時辰,硬是憑藉著“雲煙竹影”劍訣的jīng微變化,將那惡鬼活活磨死,自己則全身而退,引來了一片交口讚譽。
自以此後,天璣便不再阻擋他“斬妖除魔”的熱心,也允許他參與一些比較危險的行動,權作鍛鍊。三兩場拼鬥下來,蘇牧修為無甚長進,但臨敵經驗,以及對劍訣的jīng微把握,卻也積累了一些,算是達到鍛鍊的目的。
這一rì,眾人正在雲層上飛行,天璣忽地想到了什麼,做了一個手勢,眾人一起御劍下飛,落在一處高峰之上。本來大家還以為天璣發現了什麼東西,但落下地後舉目四顧,只見高峰旁浮雲朵朵遮住下方景物,目力所及,卻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