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稟告。
伊登聽完,也是長嘆一聲,右賢王還是沒有留住,走就走吧。
薩拉向伊登建議,說右賢王妻子英拉還在索拉孔,不如抓了她,好讓右賢王回心轉意。
伊登搖了搖頭,說道,“右賢王肯定已經返回中土,你抓了他的家人有什麼用?不要節外生枝,把他的家人遣返回去就好了。”
英拉在索拉孔翹首以盼了好幾日,等來的卻是噩耗,趙良潛逃叛國,英拉被這個訊息震呆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查爾木倒沒有太過意外,嘆了一口氣,不聲不響的回去收拾東西,查爾木很知道分寸,什麼東西也沒有多拿,只是拿走自己從察哈克部落帶來的衣物。
父女倆收拾停當後,僱了一輛馬車,查爾木攙著英拉慢慢上去,英拉悲傷過度,動了胎氣,腹痛如絞,根本無法騎馬,查爾木這才僱了馬車。
五日後,查爾木和英拉一路風餐露宿,總算回到了察哈克部落,小察哈克見狀,不由大驚,忙問怎麼回事。透過查爾木的講述,這才知道趙良不辭而別,不由深為佩服查爾木的眼光,將他們帶回家裡,家裡什麼都沒有變,牛羊馬匹也一隻沒少。
英拉看著屋裡的一切,什麼都不缺,想起那個英武有力,愛說愛笑的狠心人,一時間,淚如雨下。
知女莫如父,查爾木豈會不知道英拉的心事,也是老淚縱橫,拍了拍英拉的肩膀,說道,“女兒,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活下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夜,趙良趁著眾人熟睡之際,從中軍大帳裡悄悄溜了出去,沒有一個人發覺他,他溜出來後,就施展踏雪無痕的輕功,一口氣奔出幾十裡地,這才邁開大步,猶如急火流星一般往南疾馳而去。
等那些侍從發現後,趙良早就在一百多里外了,哪裡還能找到他的人影。
趙良孤身一人徒步一直往南走,他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太多幹糧和清水,帶的東西太多,容易影響行動,就不容易脫身了。
現在,雖說成功脫身,但趙良現在面臨的一個重大問題就是,如何在這深冬的草原上生存下去。
趙良身上只有兩塊乾巴巴的烤饢和一皮囊的清水,這麼點東西,能吃兩天就不錯了,不過慶幸的是,剛剛下過大雪,草原上到處都是積雪,渴了吃幾口雪也能解渴,還能多撐一些時日。
趙良雖有納戒,但他絲毫無法調動靈力,裡面的若干存糧,清水以及大量帳篷和棉服,眼巴巴看著用不上啊。
趙良握緊拳頭,憤憤的想道,該死的天蛇,有朝一日定要把他的法力也封印了,讓這條該死的臭蛇跟老鷹關在一起。
一路上,趙良可謂吃盡了苦頭,天寒地凍,又沒有帶帳篷,晚上只能縮成一團蹲在雪地上過夜,夜裡寒風如刀,把他凍得半死。
這時候,他多麼希望能有幾隻草原狼來襲擊自己,這樣他就有肉吃了,可以好好打打牙祭,可過了一夜,連根狼毛都沒有見到。
為了能夠堅持更長時間,趙良每天只吃小半張烤饢,清水也一口一口的抿,他就這樣沒日沒夜的往前走著。
第三天,皮囊裡的清水告罄了,滴水也無,趙良就從地上抓起雪塊塞進嘴裡,水的問題倒是不用擔心,冰天雪地,到處都是水,他現在擔憂的是乾糧的問題。
第四天,趙良的懷中就剩下小半張的烤饢了,他的肚子又發了咕嚕咕嚕的抗議聲,這幾天,他忍飢挨餓,還要忍受夜裡的嚴寒天氣,要換成普通人早就倒下了,幸虧他是修真者,又是半龍之軀,這才撐得住,饒是如此,也感到快吃不消了。
趙良咬了咬牙,將剩下的半張烤饢吃了下去,先撐過今天再說,要是餓死了,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小半張烤饢下肚,趙良頓時覺得有些力氣,按照地圖所示,再往前百十里就到了陰山腳下,過了陰山就是趙國雲中郡九原城。
趙良抖擻了一下精神,又重新上了路,他穿的馬靴早就磨破,右腳露出來半截大拇腳趾,雪灌進去生涼生涼的。
趙良撕下來一片衣襟,綁在了右腳上面,這樣,就好了很多,他大步流星的又往前走去。
走了四五個時辰,趙良氣喘吁吁,虛汗連連,那種撕心裂肺的飢餓感再次傳來,他不禁一聲長嘆,哎,難道我要餓死在這裡嗎?
趙良曾經想過很多種死法,那都是壯懷激烈的,要是被活活餓死在這荒原之上,那真是太搞笑了。
趙良咬著牙,又堅持走了半個時辰,遠方居然隱隱約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