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針、引線、打結,如此週而復始,六公分多長的傷口上,劉嶽密密的縫了十四針,當他做完這一切,葛鵬的眼睛已經直了嚥了口唾沫嘆道:“怪不得我上次給兔子縫針它最後還是因為傷口問題死亡了,原來,縫個傷口還有這麼多講究!”
“呵呵,想學嗎,我有很多關於這方面的知識,不光是縫合傷口。你要是肯學,說不定以後還可以學會如何給人換一個腎,切除一段病變器官等等!”劉嶽輕笑了一聲,聲音裡充滿了吸引力,立刻就讓這個好學的少年上了鉤。
劉嶽給江寒縫針的過程中,雁翎軍所有的動力傘都已經重新檢查過了,不過怎樣將江寒帶回去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最終劉嶽小改了一下其中一個動力傘的座位,讓江寒可以保持半躺的狀態呆在動力傘上,並且她將這個動力傘交給了隊中力氣最大的牛進來『操』控。
看著一架架動力傘升空,李廣心中非常羨慕,暗自思量,哪怕是自己手上只有百十人這樣的隊伍,他就敢直擊匈奴王庭了。
由於回程是逆風,劉嶽也沒有讓士兵們多賣力,所以返回長安他花了將近三天的時間,不過卻事先派了一架動力傘給劉啟報告戰場情況,所以當劉嶽降落在皇宮的大廣場上之時,已經有烏泱泱的一片人在那裡等著了。
為首的正是皇帝劉啟,直到看見所有的雁翎軍降落,他才瘋狂的大笑了一陣,然後就有南軍士兵湧上來,將所有的雁翎軍士兵抬了起來,高高的拋向空中。
這是漢軍將士對勝利者的禮遇,早在一天前,皇帝就將捷報傳視南北兩軍,並且還遣鴻翎急使將戰報抄送各諸侯國,雁翎軍這個名字徹底將要在大漢境內響亮起來,甚至不止是大漢境內。
當夜,皇帝降下恩旨,大宴群臣,為睿侯慶功,沒有選擇在哪一個宮殿中舉行這樣的盛會,而是將地點定在了南軍的大營之中。
劉啟說了,朝廷武將必須著戰甲赴宴,到最後就連他和太子都是一身的甲冑,那樣子就好像他要御駕親征了一樣。
酒肉早已經擺齊,可偌大的一個軍營之中,並沒有想象中歡宴的喧囂和熱鬧,相反還多了一種肅殺之氣,點將臺上,劉啟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雙手拄著天子劍,左右站著太子和劉嶽。
南軍,宮廷禁衛,直接掌握在皇帝的手中,劉嶽在趕往南軍大營的時候就在想劉啟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任憑他想破腦袋也不能明白,就這樣糊里糊塗的依照皇帝的安排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看著臺下嚴整的軍陣還有另一邊整齊規整的擺放著的美食,劉嶽吞了一口唾沫,心中暗道:“這該不會是鴻門宴吧,自古天子心思最難測,莫不是自己功勞太大,展現出來的能量太過強大,皇帝覺得自己掌控不了了?”
“小三子,來,講兩句!”劉啟忽然將自己手中的劍遞給了劉嶽,洪亮的聲音打破了令人難受的寂靜,那聲小三子,幾乎讓劉嶽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啊,哦,這~,還是陛下先講吧,我是臣子又是晚輩,不好僭越!”劉嶽覺得自己現在腦子的轉速,都快趕上前世高考的時候每場的最後幾分鐘了。而那把伸過來的劍,他此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居功而不自傲,很好!”劉啟強行將那把劍塞到了劉嶽的手上,然後站了起來。
“將士們,睿侯以區區二十二人的兵力,斬獲匈奴首級兩千餘!這樣的功勳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今天在我大漢最精銳的南營中為他慶功,諸位將士,為我們的少年英雄賀!”
皇帝陛下一番陳詞,再次示意劉嶽站到前面講話,這樣的行為令劉嶽突然間就有些後怕,要是自己在皇帝第一請的時候就站了出來,這恐怕就是另一番場景了。
在臺下將士為劉啟的歡呼聲平靜下去之後,劉嶽一步踏出,將皇帝剛剛交給自己的長劍猛然拔出,抬劍指天,狂吼了一聲:“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一句話立刻燃起了兒郎的熱血,就連太子都邁步出來,振拳高呼:“犯強漢者,雖遠必誅!”臺下有將軍領頭,緊接著所有的軍士都一起高呼,聲音直衝霄漢,似乎連天上的雲彩都被這樣的氣勢撕碎。
良久的狂熱之後,豪宴才拉開了序幕,劉嶽也在此刻徹底放下了防備,皇帝的大餐果然不是那麼好吃的,相比之下,他還是更喜歡以前的那些家宴。
不過劉啟也確實大方,因為此刻那兩百多壇酒漿並非之前的那種所謂的美酒,劉嶽一嘗就知道這些酒是新法釀製的美酒,濃烈而且醇美,就算是放在劉嶽前世,這些酒也堪稱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