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睿侯果然少年英雄!!陛下,不如就答應他,上一次他立的軍令狀可是還沒有兌現呢!”周亞夫再次搶了劉啟的話頭,劉嶽已經可以看到皇帝他老人家臉上的厭惡了。
“呵呵,你這樣的莽夫能夠活到現在,還真的是要感謝我大漢天子的大度!”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的,但是劉嶽沒有這樣說出來,而是一面嫻熟的組裝著機械,一面微笑著看向皇帝。
他這一手立刻令皇帝有些意外,不用看就知道哪一個零件該放在哪個位置上,這和之前的那兩個士兵相比,簡直就是出神入化了。
此刻,周亞夫連番語言上的“『逼』宮”,再加上自己的這個小侄兒無論是言論還是行為都不退讓,劉啟也就只好允了他參戰的請求,並且再次重申了臨機專斷之權,從懷裡掏了兩次之後還是將手放了回去,而那裡他放著半片虎符。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劉嶽在皇帝的特許下,從皇城將作府中裝載了一些必要的兵器,弓箭居多,當然更多的是一些大桶的火『藥』。
看著雁翎軍在劉嶽的帶領下一個個升空,劉啟莫名的長出了一口氣,看著身邊的太子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雁翎一定要長在大雁的身上,否則飛雁就會變成了落雁!”
說完這句話,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周亞夫,轉身而去,留下一種大臣看著天上的雁翎乘著東南風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目力的盡頭。
這是劉嶽第一次指揮編隊飛行,他的副駕駛是一個旗語手,透過旗語來指揮,在這種晴朗的天氣下非常的奏效,編隊以人字形飛翔,這是一種很省力氣的飛行方式。
之前耽誤了兩三個小時,但是順風加上直線飛行,將近九十公里的急速,讓劉嶽很有信心在陰山山脈中部攔截到來襲的匈奴部隊,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必須要解決夜間降落的問題!
這樣的技術『性』難題,讓劉嶽極為頭疼,所以只好按耐住自己的『性』子,再在飛行計劃上加了一個晚上的休息時間。
當西邊的太陽收起最後一縷光芒,劉嶽的雁翎軍已經乘風飛過黃河,在黃河的北岸找了一片空地降落了下來。
匈奴襲邊,邊軍斥候活動更加頻繁,所以劉嶽降落後不久就遇到了一個斥候小隊,這支小隊在劉嶽亮明自己身份之後,立刻將目前的狀況向他作了彙報。
小隊的人員報告,昨天午夜時分,有斥候小隊觀測到陰山縱深三十多里的山中有大隊人馬活動,並且那些人還據險設定了營寨,似乎要在那裡駐留!
“呵呵,這些匈奴人在深山之中長時間安營,不知是該說他們狂妄,還是該說他們自信,上一次吃了個甜頭之後,這一次居然膽兒變得更肥了!”
對情報做到心中有數之後,劉嶽吩咐雁翎小隊抓緊時間吃飯、檢查裝備、休息,然後又讓斥候小隊往東走,去迎接李廣的援軍,通知他們往陰山中部追擊,說雁翎軍會拖住敵軍,為他們贏得戰機。
雖然這支斥候小隊對雁翎軍從天而降的行為表示崇拜,但是此刻他們也覺得這位小侯爺有點言過其實了,二十二個人,擋住一兩千的匈奴軍隊,就算人家全病了,這也不可能呀。
當然作為一個小兵,他們是不能夠質疑一個侯爺的命令的,就只好連夜出發,期待著這個侯爺能夠化險為夷,祈禱著他真的猶如神人,可以撐到李廣將軍飛速馳援,高高揚起的馬鞭,不知不覺加重了力度。
一夜的養精蓄銳,東邊剛剛有了一絲光亮,劉嶽就召集小隊出發,經過小半日的連續飛行之後,雁翎小隊的莽莽群山之中發現了遠處集結軍隊升起的大量炊煙。
在一個山頭上盤旋降落之後,劉嶽從之前看到的地點做了測算,他們距離匈奴軍駐紮處直線距離只有十幾公里的樣子,但是要是地面部隊想要到達那裡,必定會經歷很長的時間,而且沿途說不定還會遭受伏擊。
“侯爺,匈奴人很少在行軍的時候通常都是飲馬『奶』酒吃肉乾,很少有情況會大面積的埋灶做飯,我看剛才的他們的煙灶規模足比常見狀態多出幾倍,這樣的反常必然是有什麼原因!”
說話的是南宮羽極為倚重的偏將軍,名叫閔驊,也是此次出征雁翎小隊的二號人物,是一個很厲害的智將!
“閔將軍以為會是什麼原因呢?”劉嶽雖然發出疑問,但是心中早有猜測,只是想看看這個被南宮羽推崇備至的智將,到底有多麼的智!
匈奴兵擅長疾行,他們先是放慢行軍速度,現今有安營紮寨,而且還一反常態的升起爐灶,必定是因為他們營中的疫病已經蔓延開來,甚至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