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是這樣,這支力量仍舊沒能留下全部的匈奴人,他們知道了有一支匈奴大隊昨天晚上就已經離開然後向著匈奴國境前進了,經過審問一些俘虜,得知了他們帶走了昨天陣地上留下的所有彈殼。
這個訊息讓劉嶽懊惱了一陣之後也就只能接受了,然後他就開始給兩個重傷員醫治。
中箭的那個還好,破開他的傷口,將那隻狼牙箭拔了出來然後用用草『藥』敷了傷口就算了事了,可是中刀的那個就有些麻煩了。
他被人捅的這一刀剛好處於大腿的內側,甲衣相連的縫隙之中,與此同時,刀體穿過的地方擦上了他的眾多神經以及血管,看那位置好像還緊挨著他的動脈。
“來人,把它綁在木架上,尤其是他的腿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動!”劉嶽準備親手拔刀,但是這個過程就要求這士兵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顫動,否則,所有的事情就會變得極其糟糕。
這裡又沒有麻『藥』之類的東西,所以也就只好採用捆綁這種低端的招數了,將他綁好之後,劉嶽就拿了兌過的酒精對他的腿部進行了大面積的消毒。
還沒有開始拔刀呢,這個傢伙就已經大呼小叫了,實在是那酒精的殺傷力太強了,聽得外面計程車兵一陣的縮頭。
“別叫了,咬牙堅持住,這能比你在幽靈營中受的苦難還要重嗎?”劉嶽冷哼了一聲,就開始跟他聊天,聊一些關於這一次出戰時的情況,而他的手則是在這個士兵分散注意力之後握在了刀把上。
當他覺得這個士兵的注意力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腿上的時候,他腕部用力,一下就將刀給拔了出來,傷口開始滲血,但並不是那種噴『射』狀的,劉嶽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幾秒鐘之後,這個傢伙就開始瘋狂的喊疼,而劉嶽自然是不管那麼多了,從自己的隨身包裹中取出了止血粉還有云南白『藥』這種兌換出來的東西,絲毫不心疼的給他用上了。
等到給這個傢伙包紮好,夜幕已經完全降臨了,這個時候,幽藍營那邊又傳了一些嘈雜的聲音,讓已經有些疲憊的劉嶽精神一振。
“難不成,那些新來的是要暴『亂』了嗎?”想到這些,劉嶽馬上解下了自己的身上的白布褂子,衝向了幽藍營那邊。
“大家都是幽藍騎士,憑什麼你們可以高高在上,而我們卻像是階下囚一樣被你們看管著,老子就是不服!”一個光頭大漢站在烏當令的面前,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怒氣衝衝的。
“睿王,這位是原來幽藍騎士的統領,現在正在鬧情緒呢?”見到劉嶽站在營外,老伊利立刻就跑了出來給他說明情況。
“老伊利,你這不行呀,都一天一夜了,你這還沒有完成他們的融合呀,你這樣的辦事效率,讓我怎麼放心將雍州交給你呀!”劉嶽佯怒到。
他是看出來了,這幽靈營雖然成軍不到一個月,就算是最早歸順的也不過是剛剛滿月,但是他們骨子中那種驕傲卻是被激發出來了,再配上他們的鎧甲和裝備,自然是進入了角『色』,真的將那些衣衫襤褸的後來者當成了俘虜。
同時,那個原本屬於整個幽藍騎的統領,此時也有了一點爭權的意思,這才造成了他的身邊仍舊聚集了一群看起來很是刺頭的傢伙。
“老伊利,我問你,如果按照之前的標準,這支幽藍騎當中能有多少人值得信賴!”狙殺兩個叛徒對於劉嶽來說已經是很容易引起警兆的事情,所以他要確定,這支隊伍是不是真的能夠按照自己的意志完成改編。
實際上,劉嶽已經在針對他們準備舉行一場類似於幽靈營的行動了,當然,這樣的風險也是很大的,畢竟他們並沒有完全的進入自己的角『色』,到時候壓力一大,說不定會再次反水。
“睿王殿下,您不必擔心,這些幽藍騎只要是有祖籍在漢地的,他們就一定會十分忠誠,那些會反叛或者是逃離甚至有別的想法的,一定是後來匈奴人安『插』進來的,只需要一段時間的篩查就能完全清除!”
伊利庫巴信誓旦旦的揚言,但是劉嶽並不完全的相信他,他準備在進入到雍州城之後就對這支軍隊進行淬鍊,哪怕只留下其中一半的人自己到時候在慢慢的往裡面的補充,他也不願意將自己的隊伍放進危險之中,讓一些意志不堅定的人時刻處在自己的身側。
“好了我們進去吧!”劉嶽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老伊利一眼之後,就邁步向著營中走去,而那兩個傢伙的對峙仍在持續。
“各營都在準備埋鍋造飯準備晚膳,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劉嶽威嚴的聲音傳遍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