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也只是在劉嶽面前稱奴,這也更增加了劉嶽的威信。
“搜過身了嗎,要是搜過了就給他換上這個,帶進來吧!”百相接過信件,拿出了一件白『色』的罩衣,遞了過去,事關劉嶽的安全,他不能不小心,所以也只能是出此下策。
“百相,你為什麼不學宮裡的黃門,捏嗓子說話呢!”劉嶽掀開帳門走了出來,扯過那個罩袍,直接扔在了一邊的樹杈上面。
“去把他請進來吧,來者是客,我們也不能怠慢了,這樣,你去請竇將軍過來,我們一起聽聽這傢伙要說什麼!”說完,劉嶽又轉身回去了,留下百相一臉的尷尬。
不大一會兒,那個人就被帶了進來,又過不久之後,竇嬰也趕了過來,這人見到竇嬰,這才開口,不出劉嶽所料,正是要乞降。
“什麼,要投降?你們做夢吧,殺了我那麼多的的漢家兒郎,還差點把我也給裝套裡,現在發現完全沒有生路了,才想著投降,早你們幹嘛去了!”竇嬰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臉怒氣的拍著桌子。
“竇將軍,您還是先將那封密件看看之後再說不遲,那密件在這位將軍手中!”這個時候,這傳信的似乎很是緊張,盯著劉嶽手上的信件一刻也不挪開眼睛,這引起了劉嶽的興趣。
“哦,你這密信之中莫非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冷峭的說了一句之後,劉嶽就拆開了密件,不過從那字裡行間並沒有發現什麼貓膩,倒是看著那信使的眼睛盯著他放在一邊的封皮上,有了一些猜測。
“我是雲中睿侯,當今陛下的親侄兒,太子的族弟,雖然竇將軍是前軍統帥,但是我的身份在這裡少說也是個監軍之類的,你有什麼東西還是不要藏著掖著了!”
將那封皮扔在那傢伙的面前之後,劉嶽靜靜的等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這傢伙糾結了好一陣才撿起來那個封皮,一陣拉扯,從中拿出了一張折過的睿侯紙。
紙上是蒼梧王趙光寫給竇嬰的乞降信,不過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乞降信,準確的說是一封交易信。
這蒼梧王想要用越都城中的財富來向竇嬰換一條生路,甚至說自己可以幫助擒拿南越王,反正那意思就是隻要能夠活命,他可以付出一切。
“嗯,美眷,財寶還有兵甲,不錯,很豐盛,就算是我,也很動心呀,不過你們要是死了,這些東西我們一樣可以自取!”劉嶽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他此時說話,眼睛已經不是在看著那個信使了,而是在盯著竇嬰了。
信中有些字眼用的十分奇怪,就好像是“再”、“又”、“多”這樣的字眼,如此看來,這還不是竇嬰跟這些傢伙的第一次交易了。
圍城半年,城闕不破,自己損失近萬,這一切到如今也是有了一些解釋,儘管這還是劉嶽的猜測儘管這也可能只是一種誘因,但是如果坐實了竇嬰陣前納賄,這事情也是夠他消化一陣的。
“來呀,將這位信使帶下去問話,標準稍低於幽靈營的級別,看看他會說些什麼,你們都退下吧,我有一些話,要問竇將軍!”
劉嶽釋出命令的時候,眼睛一點也沒有挪開,似乎想要看穿竇嬰的樣子,盯的竇嬰渾身不自在。
“睿侯,你有話就說,不必這樣虎視眈眈,我竇嬰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竇嬰說這話的語氣明顯十分的膽怯。
“哎,你們這中間還真的是有交易,說吧,竇將軍,你到底在這半年多時間裡收了對方什麼好處,將戰事拖延至今!”
劉嶽很失望,這傢伙可是帝國重臣,居然辦這樣的糊塗事,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了。
“睿侯,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敵城高牆厚你又不是不知,我連番攻城,損失慘重,不得已固守困敵,何來什麼陣前納賄之說,最多隻是跟他們達成了一項交易!”
“交易?你跟敵人做交易?”劉嶽怒不可遏,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夠讓這位沙場老將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出言狡辯,他怒極反笑,冷哼一聲:“好,我倒要聽聽你有什麼苦衷,說來!”
劉嶽做了決定,不管他說出什麼事情,他都會將這個傢伙的軍權拿掉,自己取而代之,這是皇帝臨行前授給他的特權,他的兜裡可是揣著一半虎符的。
“睿侯,我的睿侯,數千將士橫屍城牆之下,卻還有數千仍在血泊中痛呼,他們那沾血的面龐就像是一個個索命利刃一樣直往我心窩裡扎,而這個時候,敵人傳話,只要我們停戰三月,就可以救回一部分傷兵,這買賣你說我是做還是不做!”竇嬰說著話,雙眼含淚,似是又回到了幾個月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