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恢復了一點力氣,但對自己身體中能量的感覺卻是一絲也無,更別談運用異能了,自己現在是連普通的正常人也不如!陸星宇不禁回憶起自己被關在那個鐵箱子中時聞到的怪味,和那種鑽心的麻癢疼痛。
“那進入鐵箱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怎麼竟能讓我使用不了自身的能量,好像全身的能量都被吞噬掉了似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陸星宇百思不得其解,再一想到自己假裝成乞討的老年人讓他們綁架,之後看見滿屋子的日本人,陸星宇明白自己確實是被拐賣了,如果猜得不錯的話,自己竟是被拐賣到了日本,滑稽、可笑啊。
孤寂的時候最能讓人想起那些自己不能忘記的人,此時陸星宇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還有葉倩、蘇菲、胡瑞東、官婉婷、大學時的兄弟
他們的音容笑貌在陸星宇的腦中迴盪著,他想借用這種方法來麻痺自己的神經,然而增加的卻是更多的愁緒與痛苦。幕地,陸星宇心頭一動,接著他激動了起來,蘇菲不是能感應到自己嗎?如果她知道自己落難,必然會來救自己的,像自己去了泰國她都能感應到,日本應該不成問題。
陸星宇就像是落水者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心中撲滅的希望又燃燒了起來,現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生命,等待著蘇菲的到來。
“小菲,你可一定要來啊。”陸星宇在心中默默祈禱,其實陸星宇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對蘇菲產生依賴了,只是他還沒有感覺到罷了。
現在他算是一個廢人了,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將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如牽線木偶一般任人玩弄。他想憤怒,他想發狂,他想殺人!然後自己此時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他沒有辦法反抗,反抗也許遭來的就是滅亡,死亡對於他來說便是絕望,死亡他並不害怕,害怕的是沒有價值的死亡,因為他的心中有恨。
世界有兩種人不會輕易的死去,一種是心中還有希望的人,另一種是心中充滿無盡恨意的人。
領悟悲劇也要有深刻的心靈,人生的險難關頭最能檢驗一個人的靈魂深淺。
喜歡談論痛苦的往往是不識愁滋味的少年,而飽嘗人間苦難的老年貝多芬卻唱起了歡樂頌。
痛苦是性格的催化劑;它使強者更強,弱者更弱,暴者更暴,柔者更柔,智者更智,愚者更愚。
對於一個視人生感受為最寶貴財富的人來說,歡樂和痛苦都是收入,他的賬本沒有支出。只要沒有被苦難徹底擊敗,苦難仍會深化一個人對於生命意義的認識。
躺在床,陸星宇想了很多,也明白了許多,為什麼要為一件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痛苦呢?那隻能為自己的痛苦加一層冰冷的外衣,讓自己感到更加的寒冷而已。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轉機的出現,等待那黑暗中的一抹黎明。
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厚厚的鐵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陸星宇心頭一動,側耳細聽。腳步聲在鐵門外停了下來,接著鐵門響起了“鐺鐺~”的敲擊聲,然後門外的男人將門下一個暗口開啟,遞進來一份食物,說了一句陸星宇聽不懂的日語之後將暗口一關便離開了。
看著地的食物,陸星宇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看來自己還真成了犯人了。陸星宇不由得想起了南宋名臣文天祥,“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陸星宇自小便記得這首文天祥用以表達自己寧願捨身取義的悲壯詩詞。
但他陸星宇並不是文天祥,他也沒有文天祥那麼高尚,他不是什麼名族英雄,他只不過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自己責任的一個小人物而已,對於他來說,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因為活著才有希望。
古語有云:不食嗟來之食。何況還是小日本施捨的食物,但為了活命,為了讓自己有力氣,陸星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過去。他儘量不讓自己去想那些名族感情,那些高尚的節義。
自己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物,陸星宇在心中奮力的對自己這麼說,然而他的潛意識裡卻有一種力量在反抗,那股力量彷彿在說:陸星宇!那是小日本的食物,那是小日本施捨給你的食物!你難道忘記了小日本給予中華名族的恥辱了嗎!?你真的能心安理得的吃下這樣的食物!?
內心做著痛苦的掙扎,陸星宇一步步向放在地的食物靠近。陸星宇其實也不是一個名族仇恨極其強烈的人,日本的侵華戰爭已經成為歷史,一段不可改變的歷史,那是日本軍國主義給予中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