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晃晃的竹筏,心裡咯噔一下,不敢坐這船啊。
老頭在身後站著:“下去啊,你不下去我們可就走了?”
夜貓回想起夜朝的種種,為了回家,拼了,本以為大義凜然的一跳就能跳到竹筏上,卻不料剛站上去,一個失重又摔下了河裡,噗通一聲。老頭無奈的搖搖頭,單手持過手中的長竹往水裡一捅,剛好從太子衣服穿過,隨後輕輕一挑起,就把夜貓再次放到了小竹筏上。
老頭見人都上去了,自己也輕身一躍,穩穩的落在了竹筏的前端。這時候夜貓也注意到了,本來搖拽不定的小竹筏,在老頭突然上來之後,竟然穩如泰山!這老頭莫不是一世外高人?
一根長竹,一張小竹筏,一位老頭。在這波濤洶湧的河段上,唯有這張竹筏穩如泰山,甚至急流而下的流水一接近這小竹筏,就立馬變得平緩起來,濺不起一絲的水花。
毫無懸念的就渡了江,謝過老頭,沒有給銀子,因為他不收銀子,只收寶物。餘年從懷裡抓出一把天蠶絲遞給老頭,老頭拒絕了:“這個上次你給過了,不要重複的。”
餘年摸了摸下巴:“我這裡除了一顆夜明珠,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啊。”
老頭指著夜貓說:“老夫要他一根頭髮。”
這時候餘年掏出一把剪刀對著夜貓說:“乖,其實剃光頭也是挺帥的。”
夜貓自己趕緊撥了一根頭髮交給老頭,氣鼓鼓的看著餘年,人家明明說一根,而這傢伙卻想把自己全部頭髮都給剃了,腦子有問題吧。
且說且走,過了長江就算是中原腹地了,也不是說過了這裡就算安全,因為這裡什麼人都有,管道上有炎國的軍隊,小道上亂軍四起,山俸嶁校��運擔�飫錕剎凰惆踩���且桓鋈思淞隊��
本來就餘年和溫珉二人的話,還算的上是比較安全,可加上一個夜貓就說不準了,不僅讓程序減緩,溫珉不可能一直揹著夜貓趕路,而夜貓那小胳膊小腿的,怎麼走也不可能走得有多快。
幾番輾轉,簡短截說。幾人隨著餘年帶路一走就是好幾天,也沒遇到什麼怪事。而這番在一小山坡上,三人停了下來,看向下方了一小村子,餘年問溫珉:“你有發現什麼不同嗎?”
溫珉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不遠的一小村子,一支十幾人的亂軍在燒殺搶掠,好不猖狂,點點頭道:“這些亂軍,這次居然不搶女人,而是專門擄走一些小孩子。”
餘年點點頭然後突然一個下蹲,而他旁邊的兩人,隨著哐當兩聲,就忽然癱軟倒在了地上。餘年趕緊起身回頭說:“停停停!別打我頭哈!我跟你們走,我很乖的!”
此時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三個高大威猛的男子,身穿破舊衫綠軍服,一人一手提著一大木棍,有些疑惑的看著餘年,這小子好是機靈,居然能察覺到自己幾人這麼無聲無息的接近。
當頭的傢伙叫徐成,本是夜朝軍中的一小隊長,可此時夜朝早已有亡國之相,各路大軍一敗再敗,軍心渙散,逃兵不斷,而他們,也正是逃兵的其中一支隊伍。有些人,逃去投奔炎國,而他們,就在這亂地之中,當起了亂軍。
是將軍太過無能,或是士卒太過懦弱。誰是誰非無人可知。徐成帶著人叛逃他沒有感到一點的愧疚,最起碼,他認為他已經為夜朝盡力了,可夜朝卻已經不能給予回報了。徐成不是聖人,既然給予不了自己想要的,他走便是,他沒有加入炎國,他認為這也是自己對夜朝最後的敬重了。
本以為,他會和自己的弟兄們在這個戰亂之地,安安穩穩的佔山為王,可自從附近來了一個魔頭之後,一切都變了。那魔頭獨自一人血濺自己數十個弟兄,最終讓迫使自己為他辦事。
徐成還算是有些良心的,至少他之前從未傷及過無辜,可如今,卻不得不提刀揮向無辜百姓,為那魔頭終日搜尋童男童女,供他練功以用。
今日再次出動,發現了這麼個小村子,本來想直接衝上去掠奪,無意中卻發現了山坡上人影搖拽,心存疑慮之下帶著兩個副手下了馬就偷偷潛去。走進一看,心頭一喜,三個孩子!看來今天的收穫能圓滿完成任務限額了。
無聲無息的靠近,和兩位副手同時揮棒要擊昏他們三人帶走,可自己居然失手了,中間那孩子毫無徵兆的蹲了下來,在自己有些木納之時,這孩子急忙回頭說了一番話,就好像他早已知曉自己帶人到了他的身後一樣。
不過,他為什麼沒告訴他的同伴呢?徐成有些疑惑,但也沒多想,既然人家願意配合,那就帶走唄,反正一孩子也鬧騰不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