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心裡十分感動,可是他更知道,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與其苟延殘喘,不如來個了斷,是生是死,就看生滅“般若”是“空”還是“非空”了。。。。。。
這是一項挑戰人類生理極限的行為,更是一種嘗試性的突破,在外人看來,或許林然是瘋了,可是有些時候,人體就是如此玄妙,如此的不可思議。。。。。。
小毛球乖乖地趴在林然腿上,蜷縮著身子,也許平時它很淘氣,這一刻,它卻沉默了下來,靜靜陪著林然渡過最後一段時光。
白虎趴在不遠處,一雙虎眼注視著周圍的動向,防止任何人或妖獸來打擾林然。
一人二獸,就這樣靜靜地趴在蒼茫的雪地中,天地浩渺,萬籟俱靜,唯聲心音,一聲一聲,似在求饒。。。。。。
傍晚時分,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此時的林然,已經成為了一具乾屍,身體上的皮肉都坍縮了下去,鼻息中沒有一絲氣息流動。寒風拂過,吹起他散亂的鬢髮,宛如濃液如墨,白得淒涼。
小毛球依舊趴在林然的褲腿上,感受著主人身體逐漸冰冷,它蜷縮緊身子,又往主人懷裡拱了拱。
經過這些天的捕獵,白虎早已精疲力盡,此時它的眼中佈滿了血絲,可是它仍是一眨不眨地看著四周,保護著主人的身體,那一夜,風雪無情,肆掠大地。。。。。。
四天後,豔陽高照,天空開始放晴,萬物復甦,懶洋洋的陽光照在冰面上,冰融雪消,一片祥和。
玉龍雪山的山腳下,一名男子正御劍飛行,男子衣冠楚楚,一看就是個讀書人,他名叫張遂,是永安城的世家子弟。
此時他的身後正跟著一男一女兩名修士,那名男子膀大腰圓,一臉絡腮鬍子,女子高鼻小眼,一臉麻子,觀二人的飛行速度,都著有不俗的修為。
只聽那名男子道:“張遂,你跑不了,不如乖乖受死,也好痛快些!”
張遂沒有說話,全力御劍逃生,可是因為身受重傷的緣故,他的飛行速度越來越慢。
三人你追我趕,來到了玉龍雪山南面的一處冰面上。那一男一女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地下的冰面。
女子震驚道:“哥,你看冰層上,好多黑血!”
男子皺了皺眉,看向不遠處的張遂,此時張遂也停住了腳步,一臉狐疑地看著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女子道:“哥,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東西。。。。。。”
男子點了點頭,目光轉動,沿著黑血的軌跡,最終停在了冰層角落的一處積雪上。
“就是那裡了!”男子俯衝而下,一掌朝那處積雪打去。
“唬!”只聞一聲虎嘯,一道白影破開積雪,沖天而起,竟是一隻長著翅膀的老虎,老虎的皮毛介於黑白之間,呈現出一種暗沉的黑色。
男子轉動著眼珠,賊溜溜地打量著白虎,驚歎道:“這是。。。。。。這是飛天神虎。。。。。。好傢伙,小妹我們發了,把它綁去黑市,肯定能賣不少價錢,到時候我們也能購置一些高階法寶了,嘿嘿。。。。。。”
女子一臉不解地問道:“哥,什麼是飛天神虎?”
男子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嘿嘿,哥隨便起的名兒,你看它這身毛皮,再看那對翅膀,絕對是個極品妖獸。。。。。。”
女子道:“那我們不追張遂了嗎?”
男子道:“張遂那小子也就值一千萬銀票,可這飛天神虎卻是無價之寶啊。。。。。。”
女子道:“哥說的有理,我們就先抓了這老虎,再去追張隨!”
男子道:“正合我意!”說完祭出一枚鐵鉤,朝著白虎一甩。
白虎一個閃避躲了過去,橫身一剪,尾巴宛如鋼鞭一般抽打在男子胸口上,頓時現出一條血痕。
“好傢伙!”男子悶哼一聲,手中鐵鉤再出。於此同時,那名女子也祭出了一枚鐵鉤,朝白虎扔了過去。
白虎避開男子的鐵鉤,正要撲上去,就在此時,它只覺背後一痛,頓時回頭望去,只見一隻鐵鉤不知何時到了背上。
“唬!”白虎吃痛,一聲咆哮,不停掙扎,卻始終無法擺脫那道鐵鉤。
女子拉著鐵鉤末端的鎖鏈,口中唸唸有詞,那隻鐵鉤頓時往內收縮了幾分,扣進了白虎的血肉之中。
男子抹了抹胸口的鮮血,走到白虎跟前,笑道:“好畜生,大爺我可是專業捕獸三十年,這鎖獸鉤可不是好玩的,怎麼樣?脊椎骨被吊起來的滋味如何?使不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