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身體一動,左手懸空,右手成爪狀,一個側身抓向一旁的謝婉。
“摘星手,是戒律堂的摘星手。。。。。。”圍觀弟子頓時激動起來,摘星手是戒律堂的一記絕學,通常對犯了門規卻又拘捕的弟子使用,透過控制他們的脈門,繼而控制命門,謝師兄知道林然不好對付,決定先控制謝婉,再讓林然束手就擒,以保全自己的顏面。
“找死!”眼見對方不依不撓,林然心中頓起殺機,一股森冷寒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瞬間瀰漫四周。
就在此時,一道驚天劍氣從天外劈來,劍光落在林然和謝師兄二人中間,激起一陣塵土飛揚。
林然抬頭望去,只見一身灰色道袍的凌霄子正御劍乘風而來,一個眨眼間便到了他的跟前。
凌霄冷眼掃過林然,怒斥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對同門下如此狠手,我再晚來一步,你是不是真敢把他殺了?”
林然默默低著頭,一言不發。
謝婉見狀,上前求情道:“師父,不二師兄他。。。。。。”
“林不二兩百板子,自己去戒律堂領罰吧!”凌霄子冷哼一聲,轉頭朝謝婉道:“跟我走。。。。。。”這兩百板子在門規裡已經算是重罰了,通常外門弟子是受不起的,可是凌霄子知道,這兩百板子打不死林然。
眼見謝婉踟躕不前,凌霄子冷聲道:“愣著幹什麼?”
謝婉無奈地看了林然一眼,跟著凌霄子離開了後山。
林然知道,這個凌霄子早就對自己不滿,按照他的資質,怎麼可能送去淨土齋打雜?此時公報私仇,林然倒也無話可說。
凌霄子離開後,看熱鬧的弟子逐漸稀散,一名弓腰駝背的矮小弟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正是候笑。
侯笑來到林然跟前,賊笑道:“嘿嘿,林師弟,這滋味不好受吧?”
林然淡淡地道:“不礙事,有何指教?”
侯笑湊到他耳邊,低聲道:“蔣有指令,想辦法弄到後山那朵九葉青蓮。”
他口中的“蔣”不是別人,正是秦廣王——蔣。
林然一臉震驚地看著侯笑,沒想到這個畸形矮子也是陰司的勢力。
侯笑低笑了兩聲,正要離去,那名謝師兄卻朝他恭敬道:“原來林師弟跟侯師兄是認識的,這兩百板子我一定酌情處理。”
侯笑貴為凌霄子的關門弟子,大家對他自然是以禮相待,不敢得罪,而林然卻因為骨氣太硬,不肯折腰,所以錯失了良機,不過他一點兒也不後悔,雖然他陰險狡詐,但是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
侯笑深深看了林然一眼,朝謝師兄道:“不認識,這兩百板子可得重重的打,打輕了我會向師尊他老人家稟報的,你們不可徇私。”
謝師兄一聽,頓時興奮道:“是,是,侯師兄慢走。。。。。。”剛才侯笑在林然耳邊低語,他還以為二人有些交情,此時一聽,頓時放下了心。
侯笑走後,謝師兄領著林然一路來到戒律堂,戒律堂在太極廣場旁邊,是一座單獨的宮殿,裡面有九層樓,打板子通常就在第一層的大廳裡。
林然一進門,卻見此時大廳內,正有幾名弟子在喝酒賭錢,他們見謝師兄帶了人來,頓時招呼道:“來,來。。。。。。老謝來玩兩把,昨天輸得那麼慘,不想翻本兒嗎?”
謝師兄將林然帶到他們跟前,氣憤道:“今天沒心情,這個跑腿的,沒大沒小,竟敢對我出手,你們說說,不打脫他一塊皮,這戒律堂還有沒有顏面了?”
眾人頓時驚得坐了起來,圍著林然上下打量道:“這種混賬東西,老謝怎麼不出手教訓他。。。。。。”
“對啊,老謝,你留手他還以為自己能耐了呢。。。。。。”
“這兩百板子,我們輪流打,讓他長點記性,哼。。。。。。”
眾人說完,將林然拖到內堂的長凳上,一板子一板子打著,闆闆到肉,雖然屈辱,不過林然卻沒反抗,他心裡很清楚,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等過些日子,再無牽掛的時候,也就是他隨性而為之時。。。。。。
片刻後,眾人皆是滿頭大汗,只聽謝師兄道:“這小子,皮糙肉厚,真耐打啊。。。。。。”
其餘幾人紛紛喘著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然起身道:“我可以走了嗎?”
謝師兄有氣無力地道:“你。。。。。。你。。。。。。”
林然懶得理他,徑直往淨土齋走去。
回到淨土齋,已經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