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辱而後成大事的還曾少過?你當初厚著臉皮去各院跪著求著拜師的勇氣哪裡去了?怎麼現今過了這麼多年,越活越不開竅了?”
她越說越氣,非要拉著不二回去。
魏不二聽得臉色陰晴不定,心中嘆了一聲:“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當初還是掃院雜役的時候,求師拜院像條狗倒也罷了;剛剛成為開門境修士,誰也嫌棄地不待見倒也罷了;怎麼現今成了通靈境弟子,還要受這等窩囊氣啊!還要百般不願地拜在曾經狠狠折辱過自己的人的門下,夾著尾巴地做他的徒弟嗎?
他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是心念不暢,想自己活了六十多歲,千辛萬苦地修行大道,百折不撓地前行,就是為了越活越窩囊,越活越受氣,就是為了今日聰明開竅,開這等窩囊受氣的混蛋竅麼?
退一步講,便是今日委曲求全地屈服了,日後哪裡有臉去見苦舟院的師兄弟?再往後的大道修行怎麼辦?心裡梗著這一根帶著屈辱的刺,如何能安心跟著他修行?心障越積越厚,只怕離走火入魔的日子也不遠了。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苟且偷生便是自己今時今日絕不能做的事。這也是他明知生路在此,卻萬萬不願行此路的原因。
他腦海中瞬間轉過數不清的念頭,終於堅定了心念。便搖了搖頭,示意木晚楓不要再勸自己。
木晚楓好說歹說,也勸不動他,眼見時間越往後,便是越危險,急得差點掉下眼淚。
魏不二看著她這般模樣,卻忽然想到方才看到的幻象,心說再叫她跟自己待在一起,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便叫她速速離去。
木晚楓搖頭道:“我在這裡,他還有個顧忌。我若是現下離開,你只怕眨眼就該到地府報到。”
不二好言相勸一番,木晚楓始終倔著不走。
當即面色一寒,忽地渾身氣勢暴漲,必殺之氣直鎖木晚楓,冷聲道:“木大仙師,我現在看你,十分不耐煩。總歸也是個死,與其不明不白、稀裡糊塗地死在顧乃春手裡,倒不如我現在給你個痛快。”
木晚楓自然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也難免有些生氣,想這小子翅膀終究硬了,現在竟然用這般語氣與自己說話。
又琢磨待在這裡,也的確幫不上什麼忙。倒不如先躲在暗處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