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只好倒扁兒去,這是一件。二則你那裡有正經事不過賒了去又是胡鬧。你只說舅舅見你一遭兒就派你一遭兒不是,你小人兒家很不知好歹,也要立個主意,賺幾個錢,弄弄穿的吃的,我看著也喜歡。”
陳芸笑道:“舅舅說的有理。但我父親沒的時候兒,我又小,不知事體。後來聽見母親說,都還虧了舅舅替我們出主意料理的喪事。難道舅舅是不知道的:還是有一畝地,兩間房子,在我手裡花了不成‘巧媳婦做不出沒米的飯來’,叫我怎麼樣呢還虧是我呢,要是別的死皮賴臉的,三日兩頭兒來纏舅舅,要三升米二升豆子,舅舅也就沒法兒呢!”卜世仁道:“我的兒,舅舅要有,還不是該當的我天天和你舅母說,只愁你沒個算計兒。你但凡立的起來,到你們大屋裡,就是他們爺兒們見不著,下個氣兒和他們的管事的爺們嬉和嬉和,也弄個事兒管管。前兒我出城去,碰見你們三屋裡的老四,坐著好體面車,又帶著四五輛車,有四五十小和尚道士兒,往家廟裡去了。他那不虧能幹,就有這個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