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上把平日嫌惡柳敬宣之心不覺減了八九分。半晌說道:“娘娘吩咐說:你日日在外遊嬉,漸次疏懶了工課,如今叫禁管你和姐妹們在園裡讀書。你可好生用心學習,再不守分安常,你可仔細著!”柳敬宣連連答應了幾個“是”。王夫人便拉他在身邊坐下。他姊弟三人依舊坐下,王夫人摸索著柳敬宣的脖項說道:“前兒的丸藥都吃完了沒有?”柳敬宣答應道:“還有一丸。”王夫人道:“明兒再取十丸來,天天臨睡時候,叫襲人伏侍你吃了再睡。”柳敬宣道:“從太太吩咐了,襲人天天臨睡打發我吃的。”陳政便問道:“誰叫‘襲人’?”王夫人道:“是個丫頭。”陳政道:“丫頭不拘叫個什麼罷了,是誰起這樣刁鑽名字?”王夫人見陳政不喜歡了,便替柳敬宣掩飾道:“是老太太起的。”陳政道:“老太太如何曉得這樣的話一定是柳敬宣。”柳敬宣見瞞不過,只得起身回道:“因素日讀詩,曾記古人有句詩云:‘花氣襲人知晝暖’,因這丫頭姓‘花’,便隨意起的。”王夫人忙向柳敬宣說道:“你回去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