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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招招架架,漸漸力不從心。

這時,斜刺裡兩柄彎刀突然出現,擋下了梅秭歸的長劍。

梅秭歸不由心驚,慌忙倒退了幾步。

一個綠衫女子站在火光中,一頭烏黑的髮髻下,襯托著一張白玉般的面容,顯得格外清麗脫俗,如浴火的鳳凰,耀眼奪目。

梅秭歸上下打量綠衣女子,詫異問道:“你是誰?”

綠衫女子盈盈一笑:“我叫陸無雙。老耆婆,你太不講道理了。住你一晚上,居然要我師兄的命。”

梅秭歸一臉訝異,有些不解說道:“他自稱是那禿驢的徒弟。怎麼會是你的師兄?難道你也是那禿驢的徒弟?”

邱寅濤好不容易喘口氣,沒好氣地說道:“誰是誰的徒弟?你搞清了沒有,就動手殺人。不是我師妹前來,今天就死在這裡了。”

梅秭歸眉頭一皺,問道:“難道你們真的不是那個禿驢的徒弟?”

陸無雙有些嬌嗔說道:“你怎麼張口一個禿驢,閉口一個禿驢。即便你是個山野村婦,也不能如此口出不遜。那智空長老乃是五臺山文殊院的得道高僧,你怎能如此謾罵。”

梅秭歸冷冷一笑,收回長劍:“智空,得道高僧?我呸!那人才不是什麼智空。他是江湖鼎鼎大名的狗賊達偍魔。”

陸無雙和邱寅濤二人一聽之下,均是吃了一驚,都覺得後背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突然,邱寅濤拉著陸無雙,說道:“趕快跑!”

二人剛到月亮門,只聽院外有人高頌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徒兒,你要去哪裡啊?”

言還未盡,一個老僧大步走進院內。

梅秭歸緊咬嘴唇,劍尖一直老僧,怒喝道:“狗賊,居然沒有燒死你。”

老僧朗聲大笑道:“就憑你這點微末道行,還想燒死我。即便張天雷復生,我想也不會傷我分毫。沒想到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莊主還對老衲如此念念不忘。”

梅秭歸睚眥欲裂,忿忿說道:“狗賊,扒了你的皮,我認得你的骨頭!”

老僧臉色一沉,淡淡說道:“你總說我是狗賊。可我自認為是個得道的高僧,只是你無法理解我而已。”

梅秭歸冷笑道:“達偍魔,你殺人如麻,罪惡滔天。你為練內功,不僅**少女,還吸食嬰兒之血。你還有臉自稱得道高僧。看你假冒智空,一定是你殺害了智空大師。你不是個狗賊,又是什麼?”

達偍魔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不管世人如何看待我,我都不會在意。因為我根本就不願意殺生。智空如果不是纏著我不放,我焉能殺了他。貧僧從小跟隨師父練習藏教密宗小無相神功,深知此功功法玄妙,當世唯有少林的金剛伏魔神功可與之相匹敵。但是我一時不慎,練功走火入魔。師父臨終前曾告訴我,只有少女的陰華之氣能夠幫我根除心魔,出生嬰兒的鮮血能幫我功德圓滿。老衲也很無奈。”

梅秭歸氣得渾身直抖,大叫道:“你不惜犧牲那麼多人的性命,來助你練功。你還能如此振振有詞,真是恬不知恥!”

達偍魔一臉無辜,說道:“我不管你如何想殺我,但我並不想殺你。我來鳳凰山莊,就為一件事情。”

梅秭歸眉頭一皺,厲聲問道:“何事?”

達偍魔瞳孔微縮,沉聲說道:“請梅莊主交出犬牙符。”

梅秭歸冷冷說道:“我不知道什麼犬牙符。即便知道,也不會交給你。”

達偍魔的臉還是那麼得慈祥,語氣還是那樣得平和:“梅施主。世人都認為犬牙符在赫連擎天的手中,但只有我認為這犬牙符在鳳凰山莊你梅施主的手中。”

梅秭歸“哼”了一聲,說道:“你憑什麼這樣認為?”

達偍魔神秘地一笑,說道:“就憑你是梅之渙的孫女,神火宗張天雷的髮妻。”

邱寅濤和陸無雙更是吃了一驚。他們從小就被張天雷收養,在神火宗呆了幾十年,也不知道還有個師孃。而且是眼前這位蒼蒼白髮的老太太。

梅秭歸面色凝重,神態肅穆地說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除了卑鄙無恥之外,還真有些道行。不錯,我確實是梅之渙的孫女,但我並不是張天雷的髮妻。我早已經把他給休了!”

一聽此話,邱寅濤和陸無雙均是一愣。對望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達偍魔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你把張天雷休了。別說笑話了。自從赫連擎天死後,張天雷就棄了你,遠赴西域,找尋神火配方,並在折劍山莊寫下了《神火紀要》。你四處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