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殿下,我已經先行一步讓楚卓然帶著他們從景家撤回來了!”
一個黑衫漢子在楚遠山一行人走後,從門牆外陰影處躍了進來,躬身向蒙放說道。
“嗯!……讓楚卓然回到楚家,我必須要知道,楚遠山今天晚上到底是發了什麼瘋!”
眉頭一皺,蒙放一揮手,一側的黑衫漢子立馬是點了點頭,重新消失在了黑暗中。
也就是在同一時刻,四大家族景家的大門前。
“嘭!”
一聲巨響之後,景家的大門突然是被楚老爺子一腳踢開,一眾景家護衛也只得一臉惶恐的靠在牆頭,身後,寒光凜凜,一排排禁軍護衛持刀相脅,無人敢出一口大氣,哆哆嗦嗦的蹲伏在兩旁。
“楚瘋子!敢問我景家犯了何事,你憑什麼擅闖入我府。”
一身錦袍華服的景尚匆匆忙忙的帶著一群家僕跑了出來,見到身前的這一幕,頓時是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向楚遠山怒喝道。
“憑什麼?呵呵!……今夜公主遇刺,吾皇命我徹夜搜查,難不成你景家還有特權不成!”
楚遠山本就與景尚兩人不對付,此刻亦是冷笑一聲,就欲示意讓林震海帶人衝了進來。
“等等!”
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景家前廳傳了出來,正是景尚的長孫,景無傷。
只見其走到楚遠山的身前,一臉的不溫不怒,躬身抱拳道:
“若真是陛下的旨意,我景家今夜便讓楚老爺子搜查一番,亦無不可,只是……不知楚老爺子可有諭旨在手!若是沒有,那明日在朝堂之上,說不得我景家要向景老爺子論論這擅闖民宅之罪了!”
景無傷站直了身子,臉上帶著幾分淡笑,對著楚遠山問道。
“啪!”
一聲脆響,楚遠山冷笑一聲,向前邁出一步,一個反手便是一巴掌拍在了景無傷的臉上。
“你他孃的算是個什麼東西,敢這麼和老夫說話,連你爺爺在我面前都不敢個響屁,你還要跟我論罪!我論你一臉!”
說完,楚遠山便欲抬起腿,又是一腳向景無傷踢去。
“楚遠山!”
景尚急忙一把將自己孫子拉了過來,衝著楚遠山大喝了一聲,制止道。
“哼!景尚,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夜你景家三番兩次阻擾我搜查之行,究竟是何用意?若是你再拖延,我就不得不去陛下那說上一說了!搜是不搜,你景尚自己那注意吧!”
“眾將士,跟我走!”
楚遠山老臉一怒,金黃色的戰甲在夜晚中熠熠生輝,發揮一聲輕響,身形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我景尚一片忠心天地可鑑,楚兄可千萬不能陷我於不義啊!”
景尚的老臉也是瞬間一變,連忙叫住正欲離去的楚遠山。
“景兄可是想好了!”
楚遠山一張老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再度轉過身來對著景尚笑問道。
景無傷雙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就準備要張口說些什麼們,卻是感覺到雙肩一緊,景尚的一雙大手正牢牢的壓住了自己。
“我景家光明磊落,楚兄大可一搜!”
景尚雙手按在自己身前的景無傷的肩頭,臉上的表情忽然從方才的憤怒轉化成了一副平淡,微微一笑道。
“好!景兄不愧是當朝太傅,有氣量!”
楚遠山大笑一聲,對著景尚豎了一個大拇指,轉而向身後一揮手道:
“林震海!”
“屬下在!”
一身漆黑戰甲加身,林震海立馬是帶了一隊人衝了進來。
“給我狠狠地搜!”
林震海笑著點了點頭,跟隨了楚老爺子這麼多年,他豈能不知道這句話中的意思,當下便是一揮手,帶著幾隊禁軍護衛便衝進了景家各處的房間中。
砰!
兩扇雕花紅木扇門被林震海一腳踢飛,身後的禁軍護衛一擁而上。
哐當!一聲清脆的瓷器破碎聲,只見擺放在景家前廳中的兩尊青花古董花瓶無情的被林震海敲碎。
砰!
砰……
門外大院中,景尚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隨著身後又是一聲巨響,他的心頭頓時立馬又是一抽,那些可是他珍藏多年的寶貝啊!楚遠山這哪是在搜刺客,明顯就是在拆自己的家。
景無傷站在一旁,幾次欲要跳出來制止,卻都被景尚給攔住了,無奈之下,只得低下頭,一臉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