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森田義樹又坐了下來,以熟練的手勢拿出香菸點上。
「那,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把深深吸進胸腔的於吐出來之後,森田義樹詢問有阪孝弘,而看著他的眼神,則是帶有挑釁意味的。
突然想到好久沒有這樣兩人相對了,有阪孝弘感覺到自己的身軀,不由自主地震顫起來。
雖然想說,不能不說點什么,但張開了嘴卻只能發出一些不成聲的喘息。
腦中根本無法整理出完整的句子,到底要說什么?應該怎么說?而原本是為了夏目的事來找他的,現在心中湧上的,卻是關於另一件事的沸騰情緒。既然逃不開對方的視線,有阪孝弘緊縮著下巴,在心中督促著自己要振作點。
森田義樹看著有阪孝弘的沉默,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臉色,只是一口接著一口吸著煙,專心地觀察著有阪孝弘。
「關於我們那個…夏目裕貴的事……」
在森田義樹叼著的那根菸變短之前,有阪孝弘開了口。
不知道是對「我們那個」還是對夏目的名字有所反應,森田挑了挑眉毛。
「那個夏目裕貴又怎樣了?」
「三天前的傍晚,他因為跟人打架受了重傷。聽他說,之前不來練球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有阪孝弘說到這裡就停了。
以為森田義樹大概會講些什么的,但看他的樣子,只是在等有阪弘繼續說下去,既不說是自己做的,也沒裝出不干己事的樣子。
「他打架的對手,是你嗎?」
沒辦法,本來不想這樣問的,但實在找不到比較適當的言詞。
森田義樹抽完最後一口熄掉香菸,吐了一口大氣之後開了口。
「三天前的事,我不知道。」
森田義樹斬釘截鐵地說。
不可能!有阪孝弘幾乎就要衝口而出,因為從夏目口中聽到的,的確是他的名字,不會錯!
可是森田義樹比有阪孝弘快了一步。
「不過,有可能是我不在的時候,其它的傢伙去找他了吧!我也不是完全能夠掌握他們所有行動。」
語氣相當果決,完全沒有逃避或是推託藉口的成分。
「那傢伙囂張又滿顯眼的,之前不過是教訓他一下罷了。後來路上又遇到過幾次,三天前的事大概也就是那樣吧!」
「只為了……囂張什么的,就要打架生事嗎?」
「否則還需要什么其它的理由?」
聽到有阪孝弘一副優等生的口吻,森田義樹笑了出來。可是那笑聲裡,並沒有任何嘲笑的意味,甚至連句尾語氣都真的是疑問的上揚聲調。
有阪孝弘迷惑了。
森田義樹就像是沒有意識到他的存在一樣。如果是以前,只要是有阪孝弘開口說的話,他都一概是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你可以停止那樣的行為嗎?」
「為什么?雖然可能是我們去挑釁,但對方也有那樣的意思吧?既然是兩邊都有興趣乾的架,你就閃旁邊涼快去吧!」
口氣既不衝,也沒有挪揄的感覺。就算森田義樹下太喜歡這樣的對話,也算是給了相當正面的回答了。
「不行,如果夏目也想跟你們打,那就由我來阻止,可是,能不能請你叫你們那些人別再纏著夏目了?」
「如果說了他們會聽的話,一開始就不會有幹架的事情發生了吧?」
「拜託你!夏日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手,如果他不在的話球隊就麻煩了,況且,我也不希望他因為這種事情就從球場上消失。」
「喂喂……」
森田義樹嘆了口氣,像在感嘆有阪孝弘是個不瞭解現實的傻瓜。
「你也拜託錯人了吧?剛才都跟你說過,我們是因為看他不順眼才揍他,對我們來說,看對方不順眼,找他幹一場架本來就是天經地義,所以,如果你想要我們不動手的話,就應該先好好去說說那傢伙,叫他注意一下他對學長的態度和說話的口氣。至於我們要怎么做,那是之後再來考慮的事吧?」
被森田義樹說了這么一頓之後,似懂非懂的有阪孝弘緊抿著嘴沉默著。
而森田義樹像是已經把想講的話講完了一樣,又從口袋拿出煙點上。
但有阪孝弘並未因此打退堂鼓。
雖說森田義樹的確說明他們攻擊夏目的理由,但卻不足以說明為何只挑上夏目的原因。有阪孝弘知道,雖然他一直裝做已經忘記了足球,但順著他的眼光,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