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的看著外面,看著緊接而來的閃電和暴雨。
大雨滂沱的世界,她目光流離。
後面的門被開啟了,他有備用鑰匙。
這才是他的風格,什麼事情都會有第二個備用計劃。
不知道她在他心裡,是不是也是永遠有第二套方案,可以掌控她。
拖鞋踩地的聲音不大,又加上暴雨來臨,她聽不見他與自己的距離。
只是下一秒,腰上一緊,後背貼上了他溫熱的胸膛。
他抱住她,輕聲說道:“怎麼不吃飯,我會擔心的,下去吧。”
是的,他沒有生氣,沒有惱怒,甚至連一聲輕微的責怪都沒有說出口。
就好像她今天做的事情,都是源於她的不成熟,她的幼稚。
同樣的她也沒有生氣,不再像早上那樣憤怒。
反而異常冷靜的說道:“方炎析,你這是要耗盡我對你僅剩的感情。”
話落,腰上的力量更緊了一些,“不,不會的,你會重新,不,是會更加愛我。”
“不可能,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信任了,你可能會說我小題大做,但是我就是這樣的人。”
她推開他的手,轉身離開。
“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你不走,我保你媽媽和腹中的孩子平安,怎麼樣?”
大雨滂沱,劈里啪啦不顧一切的往窗上砸。
不像一支優美得交響樂,像一支催人離婚得黑暗之曲。
她頓住了腳步,不可思議得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他向她走了兩步道:“如果沒有人保護你母親,她和她得孩子都是犧牲品,你以為秦天意能做到完美,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
“我是說,如果我現在離開,你會對她對手?”
她咬牙切齒得擠出這句話。
儘管知道她憤怒異常,但是他不想失去她大於一切。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但是如果你離開,我不會插手。”他停了片刻,詹雅剛想回答,他又說道,“她現在已經被下手了。”
詹雅得話堵在嗓子裡,最終還是沒有吐出來,而是擔心得問道,“下什麼手?誰幹的?”
誰知他卻說:“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方炎析!你還是不是人!”
她氣急抓起床上得枕頭就向他狠狠得砸去,他沒有躲。
“我可以不當人,但是不能沒有你。”
聽到他這句話,詹雅腿一軟,絕望得癱坐在地上。
她試探得開口:“你以為我離開你,就找不到人來幫我?”
他依然沒有生氣,只是冷靜得對她陳述事實,“當然有人會幫你,如果秦夫人和肚子裡的孩子等得及的話。”
忽然間,她的腦袋一片寂靜空白。
窗外的雨聲全都聽不見了,方炎析後面的話她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又是剎那間,她疼痛欲裂,裡面像是扎滿了千根銀針。
方炎析看出了她的異樣,急忙蹲下抱住她。
“小雅,你怎麼了?”
她拼命的搖頭,捶打自己的腦袋。
方炎析拉住她的手,寧願她打他,也不願意看到她這樣。
“你、你滾……”
她在極端痛苦的時候,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
聽的他心口一震,可是卻沒有放開他的手。
“小雅,我不會放手的,你忍一下,我叫醫生過來。”
他朝樓下喊了幾聲,便有傭人急忙小跑上來。
看見詹雅幾乎發狂的模樣,將上去的傭人嚇了一跳。
這詹小姐莫不是瘋了?
“還站著幹什麼!”
方炎析見她愣住,大發雷霆,嚇的傭人踉蹌幾步。
他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是不是和她被封存的記憶有關?
可惜那段時光,知道的也只有佔晨遠。
可是按照如今這樣的情形,他肯定不會將她的事情告訴自己。
“小雅,你到底怎麼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你一定會好的。”
她痛的不行,只覺得耳旁還有嗡嗡的蚊蠅聲,吵得心煩。
醫生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身後緊跟著一輛車。
見方炎析出現和醫生碰面,車裡的人趕緊播了一個電話。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他在郊外還有個房子,剛剛有醫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