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他的心裡找到了一絲歡喜。

儘管他的愛讓自己狼狽不堪，可是想到她無路可逃的樣子，他覺得自己離她又進了一步。

他起身回到自己的別墅，打發了裡面的傭人，坐在客廳一直等著。

直到半小時後，詹雅拖著行李箱，站在他面前。

她生望著他，一言不發。

一個保姆小心翼翼的開啟門，看到詹雅的那瞬間，笑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將水杯放在桌子上，才關上門出去。

方炎析喝了一口水，才回過頭來對她笑笑，“回來了？”

類似於一種不開心的本能反應，她放開行李箱，皺著眉頭道，“你這樣有意思嗎？同時對付佔氏和秦氏，你也討不了什麼便宜吧。”

哪知道，他竟然只是笑笑，話語裡全是不在意的驕傲，“我願意拿克瑞亞換你。”

她愣了一下，可是又笑了一下，“你真是有意思，口口聲聲說愛我，離不開我，但是就是不願意給我一個家。”

她承人，以前的日子裡，天真讓她產生了無數的錯覺。

其中這些錯覺就包括他能給她一個家，只要她再努力一些，她便可以擁有最完美的人生。

當她一切都準備妥當的時候，一回頭，卻發現他不在了。

“小雅，我想給你一個家，但是我不能自私到只顧我們倆個人。”

他突然開始說出心裡話了。

可是她並不能聽得懂，甚至聽的有些莫名其妙。

人人都說結婚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他的爸爸媽媽對她印象不錯，自己的媽媽對他也沒有什麼意見。

什麼又叫不能只顧他們兩個人的感受？

這樣的理由未免可笑了一些。

“你要是願意說，那就麻煩說個清楚。”

“我現在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如果你可以……”

“我不可以！”

什麼可以？她不可以！

什麼願意！她再也不願意！

她還沒有聽他說完，但是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垂下眼，眼睛盯著桌面上的玻璃杯。

抬眼間，那樣的眼神，冷靜的沒有溫度。

他道：“從今天開始，你離開我一天，佔氏便會損失一成利益。”

“你！”

“佔氏的利益就掌握在你的手上，是不是很有趣？”

“你把人家的心血當作遊戲的籌碼？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是你選擇了他沒有選擇我。”

瘋了，瘋了，真的都瘋了。

恰巧此時一陣鈴聲響起，是佔晨遠的電話，估計他已經直到自己沒有離開的訊息了。

接通電話的時候，另一頭就傳出焦急的聲音。

“小雅，聽劉叔說送你去機場你又回來了？是落了什麼東西嗎？”

縱然他的公司現在因為自己面臨這麼大的困境，他卻始終一聲不吭。

從來沒有和她抱怨一句。

甚至每一次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一定會施以援手，並且不求回報。

曾經她也問過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但是他卻坦白告訴過她，當時已經是喜歡過了。

往後他們的關係才變成了更好的男女閨蜜。

她總不能因為自己，不管不顧他。

這麼多年，她誰的都不欠，唯欠了他太多太多。

當初為了將她從俄國救回來，他損失了多少，到現在他也沒有告訴自己。

電話有兩個人沉默，電話外依舊是兩人沉默。

佔晨遠忍不住喚了幾聲，才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小雅，你沒事吧？”

方炎析低頭看著她，像是在看一件勢在必得的寶貝。

電話裡的人又重複了一遍：“小雅，你沒事吧？”

“我、我，我沒事，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