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間他知道了漢森身邊出現了一個女孩子,據說他十分在意她。
幾番調查之下,才發現她竟然還是個學生。
一眨眼的時間,他竟然又要和那個女孩結婚,還將請柬派人送過來。
後面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女孩逃跑回到學校,要辦退學手續,是他收她為徒,一方面是對人才的愛惜,另一方面也是身為漢森爺爺的愧疚。
“孩子,知道為什麼我要留她在身邊嗎?因為我不想她像你媽媽一樣。”
“不,不會的!”
漢森突然厲聲打斷他的話,卻在下一刻反應過來自己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他匆匆忙忙說了聲抱歉,沒有等他回答問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從小到大,他從來不懼怕任何事情。
小時候他可以一個人穿越深山,荒野求生,長大了他能夠刀口舔血,輾轉於生死之間。
唯有一件事情是他的逆鱗,觸之不得,那就是他的母親。
一個從未對他笑過,被父親深愛在骨子裡卻不愛她的女子。
也許是心靈感應,剛掛掉和布林的電話,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電話另一頭,他的聲音蒼老的不像樣子,似乎比布林身體狀態還要壞。
他說:“漢森,恭喜你回來,這一次我恐怕要永遠留在你媽媽的故鄉了。”
漢森知道他的身體不好,自從母親當著他們的面自殺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性情無常,時而暴躁,時而謙和,可是骨子裡還是凝聚了藏不住的戾氣。
“呵呵……你還是不願意和我說話,沒關係,這是我最後的電話了,你爺爺我已經跟他說了,他不會把對我的怨恨,加註在你身上。”
那邊傳來兩聲咳嗽的聲音,漢森依然沒有說話。
“我只想告訴你,一定要小心,還有,如果可以,每年也過來陪我和你媽媽說說話,我已經決定要葬在她身邊了。”
漢森的嗓子緊了緊,依舊不想讓他聽出來什麼,於是只短短的一句,“我會去見你最後一面的。”
聽起來是多麼殘酷的語氣,多麼不近人情。
可是在一個從小沒有感受到愛的家庭裡面,他學不會如何去關愛別人,如何去接納別人。
包括他和父親之間的關係,就像兩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
話語之間似乎聽不出來一絲情感。
只是,電話那頭卻莫名的自言自語許久,他說了多久,漢森就聽了多久。
直到他的癌症再次讓他痛不欲生起來,他們才結束了通話。
這是他們父子,這輩子最長的一次交流。
儘管只有他一直在說,而漢森只負責聽。
掛掉電話的最後一刻,他聽的是父親對他說:不要走我的老路。
漢森不經意間屏住一口氣,身體裡的血液似乎流淌的越來越緩慢。
他回了父親一句:“我不會放手的。”
遙遠的另一邊,詹雅坐在床邊,莫名的心慌了一下,下一刻打了一個噴嚏。
房門忽然被開啟,方炎析親自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沒錯,她又回來了。
那天和方炎析大吵一架,下車之後,她本以為就此以後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沒想到接下來幾天,秦家、尹家、包括紀青文都相繼出事。
沒有一通電話,沒有一條簡訊,他傲嬌不允許自己低頭。
她本想就這樣一走了之,可偏偏紀青文卻打了電話跟她道歉。
處於流產邊緣的她,這幾天更是想了很多,她讓詹雅離開方炎析,是自己沒有考慮到她。
她說得很誠懇,聽秦天意說她這幾天食不下咽,消瘦了不少。
到底還是血濃於水,那天之後她就明白也許這一輩子可能就要這樣度過了。
聽說如慧最近身體也不太好,許州陪在她身邊。
詹雅不想去打擾他們。
回到方炎析身邊的時候,身邊所有的傭人都大喜過望,唯有他神情如常,像是她從來不曾離開一樣。
她回來的第一天,方炎析不知在哪請來的心理醫生,要給她治療關於記憶的事情。
這位心理醫生年輕輕輕,大約二十幾歲出頭,卻是一位奇才。
這一天,方炎析又領她來到這裡。
進去的時候,他將她摟在懷中,醫生看了她一眼,讓方炎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