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的深呼吸,接著假裝淡定的說道,“我想了一下,不就是一個吻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沒什麼。”
聽到這句話,方炎析的臉色瞬間變成冰凍臉,“成年人是不是應該守信用?”
“額?”他這是什麼意思?詹雅神情不解的望著他,她又沒有和他有什麼承諾,真的是搞笑。
“我只問你一件事,有了答案我立馬就走。”他看她如此猶豫不定的樣子,以為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有想過,萬一真的就是最壞的結果怎麼辦,但是還沒有想好怎麼去承擔。
“什麼事情?”她不覺的自己和他有什麼好說的。
“為什麼沒來?”他儘管眼神冷靜,但是心裡還是有些許微緊張甚至冀望。
“什麼沒來?你說話能不能說清楚。”對於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她也是一頭霧水。
看著她神情迷茫的眼神,他的心禁不住一點點失望的下沉,原來這個約定她都已經不記得了。
也是啊,如果還記的,又怎麼會對他這麼決絕。
也許是為了讓自己能讓自己快速做出決定,他沒有逃跑,而是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我寫給你的第三封信,你回我說讓我好好加油,一年後的巴黎之約,為什麼沒來?”
聽完他這些話,詹雅更懵了,什麼信?什麼巴黎之約?
不是有臆想症吧?她上下悄悄的打量著他,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不正常之後,才說:“我覺得你一定是搞錯了,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你的訊息!”詹雅憤怒道。
聽到這句話方炎析心中吃驚,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就這樣兩人相視半分鐘,他率先開口道:“先去吃東西吧,待會再說。”
其實他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好讓自己理清楚。
詹雅盯著面前那碗熱氣騰騰的粥,心中的感覺莫名。
方炎析坐在她旁邊看著她遲遲不動口,“怎麼了,不喜歡嗎?”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轉過頭,拿起勺子喝起粥來。粥很好喝,他以前從不做家務,這碗粥的味道足以證明他不是第一次下廚。
吃著吃著,她忽然眼睛溼潤起來,為了不讓方炎析發現她的異常,她將頭壓的低低的。
可是她卻沒想到,眼淚這麼不爭氣,就徑直的滴落,一開始方炎析還沒有發現。但是他讓她別再低頭了,都快埋到碗裡了。她沒有沒有抬頭沒有出聲。
終於方炎析發現了異常,他將詹雅的頭板正,才看到她早已淚眼朦朧。
“你怎麼了?”
她扭頭,脫離他的手掌,悶悶的說了一句:“不關你的事。”
“你是在怪我當初……”
“我沒有!”沒等他說完詹雅就急忙打斷他的話,擦乾眼淚要轟他走。
“可是,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啊。”方炎析站在門口的玄關處,抓中詹雅的手,認真的看著她。
一瞬間詹雅恍了神,方炎析又說:“你知道嗎,我走的時候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沒有接,後來我走的匆忙,只能給你留了一封信,但是陰差陽錯還是沒能到你手裡。我剛去外國那會,每隔一兩個月就會給你打一個電話,但是你已經換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