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詹雅助理還沒有困的倒地時。
佔晨遠駕著車趕過來。
“這是怎麼了?”
他能聞得出來,她身上的酒精味並不重。
“謝謝你們,你們先回去吧。”
佔晨遠一一和他們到過謝,然後將詹雅小心翼翼的抱起來,放進車裡。
“喂喂喂,我是不是眼花了,那個是不是佔晨遠?”
“好像是吧,我聽許經理說有位佔先生會過來。”
“可是你沒有問那位是不是佔先生啊!”
“哎喲,這還要問嗎?你看看人家車,值多少錢,難不成還特意搜了情報過來吧詹小姐帶走?”
一旁的助理雖然喝的有點暈,但是嘴皮子上的功夫絲毫都沒有減弱。
把旁邊的小徒弟說得一愣一愣的。
佔晨遠將車開出不遠的地方,找了個安靜的街道停下來。
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轉身看著依舊沉默的,將自己弄的失魂落魄的詹雅。
良久,他微微怒道,“有什麼事情你不能說嗎?”
詹雅閉上眼睛,不說話。
見她這樣,佔晨遠忍不住更是來氣,“你到底怎麼了?”
她搖搖頭,有些沙啞的嗓子顫抖道,“先送我回去吧。”
聞言,佔晨遠將車熄了火。
“漢森要出獄了。”
突如其來的訊息如一陣冷風灌進她的腦子,身體下意識的冷不丁的一顫抖。
“什麼……時候?”
“再過一陣子吧。”
佔晨遠的指尖在方向盤上,沒有節奏的敲擊著。
一聲聲沉悶的聲響,刺激著詹雅的神經。
忽的一瞬間,她緊繃的那根弦終於在所有事物的輪番攻擊下,斷了。
她清楚了聽到了那根絃斷掉的聲音。
淚水奪眶而出,天上突然下起暴風雨一般,席捲而來。
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理智再也壓制不住嚎啕大哭的聲音。
他坐在一邊,原本顧總輕鬆在方向盤上敲擊的手指,此時不自覺的鎖緊,緊緊的握住方向盤。
不忍看到她那樣的孤單無助,最終他還是將自己的一隻胳膊送了過去。
詹雅像是找到了一個支撐點,伏在他的胳膊上繼續哭。
她將他的衣服上哭的一塌糊塗,可是他沒有絲毫介意和嫌棄。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讓時間停止在這一瞬間。
只有他們倆,沒有第三個人。
即便不談愛情,也好。
就這樣,讓他們兩個繼續相伴。
只要能在她身邊,看著她笑,也是一件十分安心的事情。
漸漸的,車裡的哭泣的聲音小了點。
像把心中所有的難過、委屈、憤怒都哭筋了似的。
她覺得心裡確實舒服了不少。
相比較她現在對方炎析的猜疑,她更擔心的是腦海中漢森那樣的存在。
她從一片凌亂的頭髮中抬起頭,掛在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淨,便問道,“我到底丟失了什麼回憶?我對漢森已經這樣恐懼,到底什麼還值得我封存掉自己的回憶?”
她的問題很多,滿腹疑慮。
但是他卻一個字都答不上來。
在那段時間裡,他對她的行蹤並不能實時掌控。
夜已經很深很深,漆黑的一片中,掛著點點繁星。
方炎析從方氏養父母那走出來,鬆了鬆領帶。
他們今天晚上這麼著急喊他過來的目的,就是要見詹雅。
同他們聊了有好半會,方母堅持如果不讓他們見詹雅,他們就不去睡覺。
毫無辦法的他,只能硬撐下來,即便是這樣最後他還是隻有一個星期。
若是一個星期不讓他們見到詹雅,就要去相親會上。
越想越是煩悶不已,他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
“寒月會所,陪我喝幾杯。”
馮一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哼了一句,不知道是誰這麼沒有眼力勁,打擾自己的美夢。
眯眼看去,竟是方炎析。
他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