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他什麼都不關心,只是他提出讓自己好好照顧那個叫漢森的犯人。
原本他以為這是威廉軍官的親朋好友。
叫著手下去打探的時候,發現這個人表面上,和威廉軍官竟然已沒有絲毫瓜葛。
反而查出這個漢森,是一個地頭蛇,殺人如麻無惡不作。
想不通威廉軍官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典獄長見風使舵的本領可是無人能及。
既然是上司的要求,當然得辦的妥妥的。
“您放心,漢森在這裡表現很優秀,應該可以提前出去了。”
典獄長彎著腰,一邊說著話,一百年偷偷瞄著威廉的神情。
“提前出去?”
威廉邁向前的步伐忽然停頓下來,扭頭看向典獄長。
“是啊,對於表現優秀的犯人我們有減刑政策不是嗎,如果長官您想,我可以……”
“不必了,讓他正常出去就好。”
威廉皺了一下眉頭,打斷典獄長的話,再次邁步去提審室。
被丟下的典獄長,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這威廉長官,不是一向很關心漢森嗎?
怎麼讓他提前出獄還不願意了呢?
威廉到的時候,漢森已經在裡面等候了有些片刻。
“好久不見。”
威廉進入房間,轉身將門關上,脫下帽子扔在一邊。
漢森耳朵動了一下,沒有轉身,被帶上手銬的雙手,把玩著桌子上的小物件,面無表情的說道,“說吧,什麼事。”
一如既往的對話模式,自從那一個隊覆滅之後,他們就再也沒能心平氣和的聊過什麼。
威廉脫下軍裝,穿著簡單的襯衫。
走到電腦前,將室內的話筒和監視器全部都關掉,才緩緩開口,“你不久就要出去了,我就是問問你,怎麼想的。”
聽聞,漢森的手中的動作忽然停下,平靜的說道,“像以前一樣繼續生活啊。”
“你一定要這樣執迷不悟嗎?就因為當年將軍的一個失誤,讓你的手下全軍覆滅,你就要轉了性子和我們作對?”
威廉的臉上瞬間佈滿了惱怒和不安。
漢森曾是國家最頂尖的反恐部隊隊長。
曾經是軍隊中最年輕,功勳最卓著的人。
原本前途無量的他,卻在一次任務中,遭遇偷襲,全隊只有他一人活了下來。
當時有人懷疑說,是他背叛了隊伍,要求給予處分。
那段時間漢森自己也是生不如死,滿身是傷,卻不願意接受治療,寧願自己渾身潰爛而死。
突然有一天,他不見了,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他。
再見到他時,竟然已經是有名的毒梟,至此軍營裡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他再也回不去了。
漢森的身子向後靠了靠,雙手搭在腿上,笑了一聲道,“以前的事情我要一件件討回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用莫須有的名義關押了我三年,你以為為什麼我不上訴?只不過是用這三年斷了我們之間的情誼,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要是擋我,一併清除!”
威廉看不出他現在的神情,以往他也是待人沉默,但是從不會像現在一樣,彷彿身上長滿了冰刀。
他彎下腰,撐著桌面,看著他,“你就甘願自己墮落成這個樣子嗎?”
漢森將抬起頭睜開鋒利的眸子,似有些諷刺的看著他,“難道你們就是乾淨的?”
“你什麼意思?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你回變成這樣,我以為關你幾年,斷了和外面的聯絡,你就會想清楚……”
威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漢森一口剪斷,“是,感謝你這三年,讓我想的清清楚楚。”
看著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竟然變成叱吒黑道的毒梟。
憑藉他一身的功夫和手段,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可謂是難上加難。
一時間,面對他深不見底的笑意,威廉有些心驚肉跳。
“你自己不是說討厭像你父親那樣嗎?你看看你!”
“夠了!你回去告訴大衛,沙鷹23條人命,他一個都跑不了,讓他多睡幾天安穩覺,等我出去!”
“你什麼意思?這和大衛又有什麼關係?”
漢森沒有回答他,起身,轉動把手,離開。
徒留威廉愣在當下,腦海裡一直迴響著,剛剛漢森說的話。
為什麼他會要大衛賠罪?
難不成當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