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她再次偷偷看了那本日誌。
終於她找到了答案,答案就是詹雅。
她發現只要方炎析見到詹雅的那天,他就會很高興,如果見不到他的心情就會異常低落。
出於私心,她開始和詹雅走得越來越近。
方炎析的抑鬱症越來越有了好轉,而她也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耿直但不衝動,聰明但不驕傲的女孩。
只是沒想到她後來會出現那場意外。
方炎析抑鬱症被診斷出完全治癒的那天,方圓圓一個人躲在廁所哭了很久。
有很多事情都值得她哭一場,可是她只能哭給自己聽,沒有辦法和別人說一個字。
想到這裡,方圓圓遊離的魂魄忽然回來,又溼了眼眶。
是她錯了。
在他能以全額獎學金留學,卻選擇國內一所大學和詹雅一個城市的時候。
她就應該知道,方炎析還沒有放下她。
而且這份感情在他心裡是越埋越深。
坐在走廊上的的詹雅,低著頭,雙手緊握,搭在膝蓋上。
房間裡偶爾會傳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也會有一兩個字因為聲調較高,蹦進她的耳朵。
儘管她不想聽,但是她沒有辦法堵起自己的耳朵。
片刻之後,房間門被開啟。
方炎析神色不太好的從裡面走出來,拉住詹雅的手腕說道,“走,我們回家。”
“哎……”
詹雅回頭還想跟方圓圓說句話,但是她看方炎析的樣子,似乎交談的十分不愉快。
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再說什麼,跟著他走了。
……
第二天清晨,方炎析接到佔晨遠的電話。
佔晨遠人在國外,他找到了當年對詹雅進行封存記憶的人,並且說服了他幫助詹雅解除。
但是那位德高望重的醫師說,如果這次詹雅選擇開啟記憶。
那麼不管以後她多麼想再次封存,都沒有辦法了。
詹雅捧著一杯豆漿,靠在陽臺旁,想了片刻,還是決定要將自己的記憶全部拿回來。
於是他們很快的就商定好,只要醫師來到這裡,就接受治療。
遙遠的異國他鄉,微風掃過樹枝,樹葉在搖擺間沙沙作響。
佔晨遠雙手撐著窗框,毫無睡意的向遠處眺望。
自從知道自己對詹雅的心意之後,他每每出去談生意都是歸心似箭。
但是今晚當他聽到一些好友,在聊著詹雅和方炎析的八卦,在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的時候,他的心竟然也沒有想象中的痛。
忽然吹過一陣風,撩起他的的頭髮,彷佛被撫摸過的臉頰,嘴角染上了一絲涼涼的苦意。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就倒回十幾分鍾前就好。
他打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找不到那位醫師了。
當初,詹雅是因為實在承受不了那些事情,那些血腥的畫面,才會央求自己找人封鎖自己的記憶。
如果不是方炎析,說不定她還會快快樂樂的活著。
和他一起,什麼都不會變。
桌面上的紙張被風吹亂,上面是佔晨遠來到這裡後,收到的。
有關於漢森最新的訊息。
和預料的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即便是用了一些手段讓他進了監獄,但是拿牢房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柵欄。
他儘可能的找人託關係,讓他能在裡面多犯一些錯誤。
只是,漢森進去之後就被隔離起來,沒有人能靠近他。
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裡面給予他這樣的保護。
剛剛收到訊息,聽說漢森在裡面表現良好,有可能會被……
提前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