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但是她還是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高興了一些,“真的嗎?你真的可以放棄這次機會嗎?”
“真的,為了你,我想我都是願意的。”卓溪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他應該是真的放棄這個念頭了。
餘久久那頭始終沒有傳來任何回應,良久雙方的沉默。
卓溪緊張地聽著電話那頭餘久久的反應,忽然問道:“久久,你是不是哭了?”
果然,這句話問出去就聽到了餘久久抽泣的聲音,但是她卻越哭越兇,大有歇斯底哭泣的傾向,卓溪安慰道:“久久,別哭了,怎麼了,我現在來找你好嗎?”
餘久久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但是她就是一直想哭停不下來,一點也停不下來,“不用了,太晚了要睡覺了,不能打擾到爺爺,卓溪我沒事,可能太高興了吧。”
卓溪在電話那頭有些沉默,“久久,有什麼事記得和我說,我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謝謝你,卓溪,明天我還要陪爺爺去一個晚宴,我先掛了。”
隨後,餘久久掛下了電話,可以說今天這場哭泣是她有史以來最莫名其妙的一場悲傷,她至今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又或者是壓抑了太久了?
她走到窗前,打算把窗簾拉起來睡覺了,卻猛然發現窗戶對面的陽臺上,段西樓正雙手撐在陽臺扶欄上,抽著煙盯著她這邊看著。
應該說夜那麼黑,如果不是那零丁的菸頭火星,她真的意識不到對面的陽臺上竟然有人。
他偷看自己多久了?
那前面她對著電話哭泣也應該被他看到了。
餘久久不敢去想,她忽然開始猜想自己過去的那些日子是不是每晚都在這不經意間被這雙眼睛監視著?
越想越覺得有些驚悚,餘久久索性直接把窗簾給拉上了,順便心裡暗暗決定以後每次只要自己在房間裡,就要把窗簾給拉上。
可是她剛換上睡衣,打算睡下,又接到了卓溪的電話,“久久,這麼晚打擾你抱歉了,我在你家門口,我實在很擔心你。”
畢竟,餘久久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她如果哭了,就一定意味著有什麼傷心事,卓溪放心不下,最終還是來了,餘久久沒辦法,只好打起精神悄悄地在黑夜中摸出了別墅的大門。
她剛剛裹著睡袍走出大鐵門,就被卓溪抱住了,卓溪將她的頭壓在自己胸口,吻著她的頭頂說道:“對不起久久,我不該懷疑你,也不該兇你,更不該說出把你一個人丟在國內這樣的話。”
他興許是以為餘久久的哭聲是因為他之前做出的上她心的事,但是餘久久覺得,自己的哭泣並非僅僅因為此,還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但是她說不出其中的具體緣由,也可能是太累了,心累。
她也伸出雙手抱住卓溪的背脊,露出一個寬心的笑容,“沒事的卓溪,我們都這麼一路走來了,還有什麼能難倒我們的?只要你不放手,不放棄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卓溪則是摟著她,看著她傻笑的樣子苦笑一聲,“你不離開我,我又怎麼可能離開你,我們是一體的,從七年前開始就是。”
“反正。”餘久久似乎在宣誓那般重複著,“只要你不放棄我,我就不會離開你,這句話的有效期的永遠。”
“好的。”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在夜晚,四周俱是靜謐幽靜的夜幕。
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鐵門又一次發出了開啟之後的“嘎吱”聲。
在這靜謐的夜晚,這聲音就像是鋒利的刀鋒,割著餘久久的喉嚨,把餘久久嚇了一跳,趕緊推開卓溪。
她回頭看去,段西樓也是穿著睡袍斜靠在鐵質大門邊的牆壁上,用一種安靜的眼神凝視著餘久久,含著淺薄的笑意,“九點之後不能出門,這是你爺爺定下的家規,你是想吵醒他老人家?”
餘久久還沒開口,卓溪就把餘久久拉在身後,但是他的目光很冷淡,絲毫沒有見到長輩的熱情,“不好意思,久久她馬上就回去了。”
段西樓歪著頭,雙手插在胸前斜靠著,一副懶散的模樣看著卓溪問道:“大半夜把她帶出去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你來負責?”
卓溪的語氣尊敬卻冰冷,語調尾聲還帶著一絲隱隱的嘲弄,“我不負責,難道還是叔叔你負責?”
段西樓似乎並不願意和卓溪多交流,並且卓溪的冷嘲熱諷對他造成不了絲毫的影響,因為他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只是盯著餘久久說道:“回去睡覺,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卓溪揉了揉餘久久的脖子,“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