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看上去彷彿是夏日午後的秋菊波濤。
一個保姆正端著盤子,把格式精緻的蛋糕放進餐盤裡。
那些剛剛烘培出來的小蛋糕,五顏六色,造型各異,倒是很符合小女愛的口味。
一陣微弱的哭聲從二樓隱約傳來,傳入了廚房裡幾個下人的耳裡。
“那個少爺帶回來的小姑娘又哭了?”
“哎,我還真的沒見過這麼能哭的,這都三天了,每天都哭上一回。”
“趕緊把蛋糕拿上去,安慰下那位小小姐,趁著少爺還沒回來。”
隨後那個保姆便挑選了幾個精美漂亮的蛋糕放進餐盤,走上樓送到了餘久久的屋子裡。
而這時,段西樓回來了。
他一走進家門,陳姨就上去幫他脫掉了西裝外套,他順手扯掉了襯衣領口的領帶,但是骨節分明的手指忽然止住,停留在自己的頸項前,因為他聽到了二樓傳來的餘久久的哭聲。
段西樓微微蹙了蹙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隨後他將領帶扯下掛在衣架上,解開了襯衫前的兩粒釦子,循著餘久久的聲音,就朝著二樓走去了。
隔著復古黃銅色的房門,隱約能夠聽到餘久久一陣一陣的抽泣聲,不響卻異常傷心。
段西樓修長的手指搭在門把手上,摩挲了幾圈便將門開啟,門內的餘久久此刻正蜷縮在床上,床頭櫃上放著幾個餐盤,裡面是放著精美的小蛋糕,餘久久似乎吃了幾口,就沒有再動了。
他走近低著頭的餘久久,餘久久此時才猛然抬頭,臉龐上蜿蜒纏繞著幾行肆無忌憚的淚紋。她怔怔看著段西樓,忽然就不敢哭了。
段西樓瞥見餘久久細嫩的手指尖沾著一些蛋糕屑,便伸手抖開那塊壓在餐盤下的白色餐巾,然後一邊捏著白色餐巾擦拭餘久久指尖的蛋糕屑,一邊拿著一貫哄騙小孩一般的口吻說道:“不要哭了,哭了就沒糖吃了。”
說完,他看著用餐巾擦拭乾淨的指尖,將視線移到了另一根手指上,依舊是沾滿了蛋糕屑,他用一種耐人尋味和不明意義的目光看著餘久久的指尖,隨後竟然鬼使神差地輕輕將那根手指含入了自己的嘴裡。
用舌尖輕輕舔舐著餘久久手指的每一寸肌膚,任性地侵佔著,彷彿永遠不過癮那般,眼神流露出一絲遙不可及的溫柔。
隨後,當他將餘久久指尖上每一粒蛋糕屑都舔乾淨之後,他才又拿起那塊白色餐巾,把餘久久的手指用餐巾又擦拭了一次。
餘久久已經不害怕了,她只是用一種茫然的目光看著段西樓,那眼中有著藍寶石一般的瑩亮,她不說話,只是那樣愣愣的看著段西樓。
隨後她微微蜷縮起了自己的手指,然後低下頭哽咽道:“我想見媽媽,爸爸。”
段西樓嘴邊噙著笑,他有一雙保養得十分精細的手,他用手一縷一縷將餘久久額前的碎髮理清楚,從架子上拿下一個彩色的糖果罐子,裡面是色彩斑斕的各色糖果,他開啟糖果罐子從裡面抓了一大把各種顏色的糖果出來,然後用指尖一顆一顆地攤開,攤在餘久久的面前,“喜歡吃哪一顆?”
隨後,餘久久的注意力就被眼前各色的糖果給抓走了,她開始思索起來應該吃哪一顆才能滿足自己的舌頭。
段西樓看著餘久久集中精力地盯著那些糖果看,嘴角慢慢勾勒出一個動人的笑容。
小孩子只需要知道自己喜歡吃哪一種糖果就行了,不需要想太多別的事情。
小孩子只要聽話,就賞一顆糖果,那麼久而久之小孩就越來越聽話,因為她會想要得到越來越多的糖果。
餘久久伸出稚嫩的小手,抓起一顆粉紅色包裝紙的糖果,嘴角竟然露出了一個難得笑容,也許小孩子的興趣就是這麼短暫,上一秒還在想家,下一刻就開始因為得到糖果而興奮不已。
隨後段西樓將下巴壓在餘久久的頭上,說道:“喜歡這個?”
餘久久緊緊握著那一刻糖果在掌心,汗水都已經有些浸溼了糖果的包裝紙,她非常用力地點了點頭,用一種是十分乖巧的目光看著段西樓。
段西樓用手像是撫摸聽話的貓咪那般,在她的下顎出揉了揉,“那就吃這一顆。”
餘久久立刻用稚嫩的手撥開了包裝紙,把粉色的糖果放進了嘴裡,可能是糖果太甜了,連著她的嘴角都化出了一個彎彎的笑容。
段西樓看著那彎彎的眉眼,粉紅的嘴唇微微翹起,形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他竟然覺得一個九歲的女孩笑起來那麼地動人。
段西樓用手按住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