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另一個小朋友當選了班長,之後下午叫顧難做事兒的時候,顧小少爺的脾氣就上來了,說什麼都不掃地。
新晉的班長大人見自己沒什麼威信,想也沒想,下意識就推了顧難一下,本來小孩子的力氣也不是很大,顧難也只是倒退了幾步,也沒什麼大事兒。但是顧難是什麼人,顧厲省又是什麼人?怎麼會允許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
“所有楠楠就打架了?”詩眠輕蹙了下眉頭。
老師也很無奈地嘆了口氣,“顧難後來就把人推倒了,兩個小孩就掐起來了。”
詩眠:“……”
顧難看著大家都圍在辦公室門口,小孩子還是有些好奇心的,他也跟著往前衝這看,然後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寶貝兒~”這聲音老大了,詩眠想裝作沒聽見都不可能。
“顧難,你給我過來。”詩眠點到了顧小同學的大名。要說顧難,若說他是表面上聽顧厲省的,私下的小動作不少,那面對著詩眠,那就是表面上不聽話,實際上把他家寶貝兒的話記得一字不差。
聽到詩眠叫了自己的大名,顧難心裡就覺得慌慌的,揹著小手像個老成的大人一樣走進了辦公室。
詩眠忍住想笑的臉,假裝繃著臉問他:“顧難,你今天是不是犯錯了?”
顧難搖搖頭,堅決說自己沒有。
詩眠臉色就不大好了,“你們老師都說了今天你把小朋友打傷了,你現在跟媽媽說沒有犯錯,顧難,你還說你沒錯兒嗎?”
顧難眼睛一轉,有些委屈,看著詩眠可憐巴巴地說:“可是是他先推的我呀。”
詩眠忍住扶額的衝動,蹲下身,跟顧難平視,“那你還手那樣重就對了嗎?再說,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在掃地就你不掃?”
顧難覺得特別委屈,小嘴一撇,“爸爸說別人動手就要把對方打得不敢還手,爸爸還說,掃地不是男子漢做的事!”
聽著顧難小朋友甚是鏗鏘有力的話,還附帶這一副我真的沒有錯兒的表情,詩眠在心裡把顧厲省罵了一遍,怎麼教孩子的?正坐在頂樓辦公的顧大少爺猛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又若無其事地做事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詩眠好好地“惦念”了一遍。
不光是詩眠聽著顧難的話有些無語,就連老師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老師不光是叫的顧難的家長,也把王鎏的家長也叫來了。看到自家兒子變成這樣,臉蛋也被擦破了,手心也是擦痕,這邊家長自然是不罷休了。
詩眠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顧難小朋友果然是好戰分子,兩人掐架還真是沒有一點傷。
“你們怎麼教小孩的,這麼沒有家教!像個流氓一樣,隨便打人!”王鎏的媽媽看著就不像是好相處的人,詩眠面對這樣的女人毫無招架之力。
“您這樣說不大好吧?都是孩子,這些磕磕絆絆難免發生。”詩眠皺緊了眉頭,有些不高興。
詩眠把顧難拉在自己身後,不想讓他看見這些。
可是顧小朋友一點都不安分,掙脫她的手就站在她面前,那架勢像是要保護她一樣,詩眠還沒驚訝完,就聽見顧小同學振振有詞道:“這位大嬸兒,你,你,你什麼你,明明就是王鎏先推的我,我不過就是自我防衛,有什麼不對!再說,一來就說別人沒家教的人才是最沒家教的!”
說完這句話,顧難小朋友還衝著對方做了個鬼臉,然後,一身正氣地站在詩眠前面,看著對面的“敵人”。
詩眠腦子一懵,什麼自我防衛這些詞兒她家小胖子是從哪兒學來的?
王鎏的媽媽顯然被氣得不輕,抖著她那一隻戴滿了金燦燦首飾的手,指著詩眠和顧難,卻被一隻橫空的手臂擋了回去。
“怎麼回事兒?”男人沉穩卻明顯帶著怒氣的聲音響起。
詩眠看了看時間,哦,原來已經到了五點了,顧厲省每天下班的時候都回來接顧難小朋友。老師自然是認得顧厲省的,連忙對著王鎏的媽媽介紹說:“這是顧難小朋友的爸爸。”
顧厲省抬手阻止了她更多的話,而是皺著眉轉眼問了現在恨不得藏在地下的小朋友,“顧難,你給我說你幹了什麼!”
詩眠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嚇著孩子。
顧難在顧大少爺嚴厲的目光下,坦白了一切。
顧厲省聽完後,把目光調向之前跟詩眠對峙的女人,說:“第一,我兒子不想做的事誰都不可以勉強。第二,你兒子先動手就是不對。第三,道歉我是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