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望著碧藍的天空，此時正有一行大雁南飛過，留下一聲響徹的啼叫。

小小人兒驕陽下看著，倒是猶豫至極。

“天兒。”江雲瑤緩聲喊了句，江瑞天緩過神，側目看了過來，看到是江雲瑤就邁著兩隻小短腿跑了過來，嘴裡還喊著：“大姐姐。”笑嘻嘻的張開懷抱，抱住了江雲瑤的大腿。

“大姐姐你怎麼來看天兒了。”江雲瑤俯身捏了捏江瑞天的小臉，“天兒不想大姐姐來看天兒嗎？”

“想。”江瑞天毫不遲疑的點點頭，“大姐姐娘跟姐姐呢？怎麼都沒看見他們，娘說過給我做薔薇糕的，這天都快黑了，怎麼還沒有回來。”江瑞天嘟噥著小嘴說道。

江雲瑤這便反應過來了江瑞天剛才為什麼坐在門檻裡，原來是在等江雲裳跟甄姨娘。

看著可愛的江瑞天江雲瑤嘆了嘆口氣，如此可愛的天兒，若是知道她的母親……該怎麼接受，若有一天她跟甄姨娘真的對了起來？天兒又該做何感想？

“甄姨娘跟五妹被老夫人被祖母叫了過去陪祖母唸佛，這幾日恐不會回來，甄姨娘讓大姐姐過來陪你，可好？”

江瑞天抿了抿唇，低下頭那一刻江雲瑤沒有看到，江瑞天眼眸中滑過的一抹黯然，食指對點了一下，江瑞天才抬起頭，小大人般的點了點頭：“大姐姐陪我自然是好，可是娘跟姐姐太不負責任了，都不跟我說一聲，害我白白在這裡等了她們一下午，下次不給她們糕點吃。”

小大人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稚氣，江雲瑤不免有些好笑，附和著點點頭：“對不給她們吃。天兒餓不餓？餓了的話姐姐讓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

說到吃的江瑞天立馬點了點頭：“大姐姐我要吃上次在你那裡吃的馬蹄糕，碗糕，千層雪……”江瑞天噼裡啪啦唸了一大堆，江雲瑤不由得咂舌，果然說到吃的那個小孩都沒有抗拒力，別的事情倒是沒記到那麼多，一說到吃的，倒是記得一大推。

“大姐姐，好不好？”末了江瑞天還不忘徵求江雲瑤的意見，江雲瑤點頭對一旁的歆蘭說道：“歆蘭將剛才天兒唸的糕點都讓廚房做一遍送過來。”

“小姐，這會不會太多啦？”歆蘭咂舌，小心翼翼的問道。

“去吧。”江雲瑤沒有太多話，拋下兩個字就拉著天兒進屋：“天兒你怎麼穿的這麼少就在這裡，若是著涼了怎麼辦。”

江瑞天搖了搖頭：“天兒是男子漢大丈夫才不怕著涼呢……”

黃昏下一大一小的身影極為溫馨，當往後江雲瑤每當想起這一幕，都會忍不住的莞爾苦笑，有些事情一旦決定就回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