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跪搓衣板墨一笑立馬就不哭了,抹著眼淚點頭,笑著應道:“好。”
墨一笑不哭,墨循跟江麒可就要哭了。
任由這一大一小的男人怎麼裝可憐,江雲瑤跟莫一笑都鐵石心腸一概不理,看著天真爛漫的莫一笑,江雲瑤反倒是想起了,那失蹤已久的曼兒。
三年前,雲千羽突然間來找她,說雲曼朵關在房間裡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出來了,讓她過去看看。
三個月未見,雲曼朵已經消瘦了許多,略有嬰兒肥的小臉,都已經瘦成了瓜子臉,露出了尖尖的下巴。
幾番追問下,雲曼朵才抱著江雲瑤大哭了起來,原來雲曼朵已經懷有了身孕,是白子洛的孩子。
可那時白子洛已經跟高家二小姐高雅成親了……並且當時高雅也已經懷有了身孕。江雲瑤掩不去的震驚,雲曼朵卻苦苦的哀求她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時隔三年江雲瑤終是忘不了當日雲曼朵那句話,她說:“瑤姐姐就讓曼兒最後再任性一毀吧。曼兒不悔,就算是揹負所有的罵名。縱使得不到,但曼兒已經勇敢過了,老來再想起,曼兒總也不遺憾。”
再後來,雲曼朵就失蹤了,任由墨家、白家、敬親王府,皇上派去的人去尋找都苦無蹤跡。
直到最後她才知道,那時雲曼朵已經做好了決定。
想起往昔那個天真爛漫,時常笑著她喊她瑤姐姐的小丫頭,江雲瑤都是一聲嘆息。
身旁,墨循緊握上了江雲瑤的手,對她微微一笑,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番外——我叫江雲舒
江雲舒番外。
我叫江雲舒,是江尚書的嫡女,排行第二。
我跟姐姐江雲瑤雖是孿生,但我的體質比姐姐要虛弱許多,每每大姐跟三妹在外面嬉戲的時候,我只能呆在院子裡。
娘說我身子太虛弱,不能亂走,縱使我向往外院子外面的生活,卻也不敢違抗孃的意思,因為我怕娘本就羸弱的身子,再為了我會更加傷心,只有聽孃的話,娘緊皺的眉才會舒展一些,那哀傷才會被笑容代替。
娘是個典型的江南美人,溫婉柔美,性子說好聽了是溫婉不爭,難聽點就是軟弱可欺。
雖是嫡妻,卻總是要顧忌著柳姨娘。聽院子裡的婆子說,柳姨娘是大將軍的女兒,身份尊貴,縱使是爹也要顧忌三分。
所以在柳姨娘那裡受得氣,娘只能忍著。由此,我跟姐姐雖是有嫡女的名頭,卻總也免不了被大哥和三妹欺壓的下場。
背地裡三妹跟四妹總嘲笑我是藥罐子,但我卻不難過可當聽到姐姐跟三妹一起嘲笑我的時候,我第一次哭了,那種難受,比每次喝藥還要苦。
從狗洞裡偷偷跑出了府,我躲在後山裡一個人哭了好久。
“喂,你哭的好難聽,快別哭了。”不知何時,耳畔傳來了一陣聲音,我抬眸,看到一個身穿杏色短裝,墨髮高高束起的男子,正不耐的看著我。
第一次看到陌生人的我,被他的突然間出現嚇了一跳,我抿著唇微微顫顫的看著他,眼眸中流露出來的害怕我自己都沒有察覺。
我看著他不敢說話,可他卻輕笑了一聲,“我不是壞人,你別怕,搽搽眼淚吧,哭的跟小花貓一樣。”
看著他黝黑的眼眸,我遲疑了一下才敢接過。
後來他告訴我,他叫樓千臣,是副都統樓亦的長子,而非壞人。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哭?”他問我,遲疑了一下,我才小聲的告訴他:“我叫江雲舒,我的爹爹是江向海。”
“原來是江瑞林的妹妹。”他恍然大悟的說道,見他認識大哥,我才相信他不是壞人。
那年初見,我九歲,樓大哥十三歲。
每一次我難過我都會偷偷跑到後山,那裡成了我的秘密基地,每一次同樣我都會遇到樓千臣,後來他告訴我,他一有空就會跑到這山裡練武。
樓大哥說直呼他全名有些太見外,他比我年長,便讓我喚他哥哥。
隨著年紀的增長,其實我更想喚他千臣。
跟樓大哥相熟後,只要我一有閒空,我就會避開院子裡的丫鬟偷偷跑到後山裡看樓大哥練武。
十一歲那年的中秋佳節,我稱病不去參加家宴,因為樓大哥說要帶我去看看,我沒有看過的外面世界。
第一次見識到了書中說的輕功,樓大哥帶著我逛了一整日的花燈,買了許多我從未吃過的零嘴。雖然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