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低落，沈煜堂抬頭，“我發誓！和雲煙一刀兩斷！”

四周的空氣似乎停滯了一般，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風行苒拿開劍，風颯茗連忙幫他止血，沈煜堂低頭，“師父，請允許煜堂跟他告別。”“……”沈煜堂不再管風行苒，轉過身，看著簫雲煙。簫雲煙的眼淚一滴滴掉下來，傷心的看著沈煜堂。風行苒道：“把那塊暖玉拿回來！不要再丟人了！”沈煜堂怒斥：“那是用來救雲煙性命的！不可以！”“你……”

沈煜堂捧住簫雲煙的臉，“雲兒，對不起，我真的好愛你，可是我食言了，是我先退出的，要是天打雷劈，就報應在我的身上。”簫雲煙搖頭，抓住沈煜堂的手，“煜……”沈煜堂溫柔的擦著簫雲煙的眼淚，“雲兒，我沈煜堂在此立誓，今生絕不娶妻！”“煜堂！”風行苒大怒，沈煜堂徑直說道：“我請在場的所有人給我做個見證，我這輩子，第一個愛的人，是簫雲煙，最後一個愛的人，也是簫雲煙。吾之至愛，永遠只有你一個人。”“煜……”

沈煜堂側頭，“師父，解藥。”風行苒別過頭，扔過去，沈煜堂一把接住，放到簫雲煙的手裡，讓他拿好。“雲兒，我愛你……”說著閉上眼睛，吻住了簫雲煙的額頭。時間彷彿停止了一般，沈煜堂的表情那樣深情，彷彿在做這世上最虔誠的儀式。

很多人看不下去，別開了頭，沈煜堂放開簫雲煙，溫柔的笑著，伸手摘下簫雲煙頭上的魚骨簪，一用力，簪子斷成了兩截。沈煜堂站起身，轉身大步離開，“煜堂！”任簫雲煙叫的再大聲，沈煜堂也沒有再回過頭。眾人紛紛嘆氣離開，精衛軍拉住婉玉他們，把他們帶走。

最後，只剩下簫雲煙一個人坐在原地，看著沈煜堂離開的背影，“煜……煜……”

……

三日之後。

五條身影在鑼聲響起之後一起衝進了九陰谷。

……

六個時辰後，沈煜堂第一個到達出口，勝出。

……

沈煜堂走進大殿，看到站在高臺之上，負手而立的冥皇。

冥皇慢慢轉過身體，看著沈煜堂。沈煜堂抬眸，看著這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男人，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太多痕跡，但是更多的是帝皇的威嚴。

沈煜堂撩開衣襬，單膝下跪，“徒兒，拜見師尊！”

冥皇欣慰的點了點頭。

……

沈煜堂穿著一身白色繡著金線的錦衣給眾人送行。

胡洛群笑道：“我呢，陪紫菁和大姐回去看她們的師父……”

婉玉笑著低下頭，步歸丞道：“我要回塞外去見師父，出門太久，師父會掛念的……”看向婉玉，“我們，定會再見的。”“嗯。”

夏初蕁拉住秦棋，“秦大哥，跟我去我們家吧，咱們好久沒見，好好聊聊。”“嗯。”

陸青道：“我隨爹孃回家，你們多保重。”眾人頷首。

羅偌痕和羅偌寧拉了拉沈煜堂的衣角，沈煜堂蹲下身子，“你們兩個要乖乖聽你們爹孃的話。”“嗯！”羅偌寧用力的點頭，羅偌痕道：“師父，你也要多保重，徒兒會好好練功的，要是有機會，徒兒會經常來看您的！”“嗯。”

沈煜堂站起身，將幾本劍譜遞給羅問天，“煩勞您多看著小龍兒了……”羅問天點頭接下。

濮陽璃燁低眸，“各位，就此別過，我隨皇兄回京了……”說完，便和濮陽璃瀟一起坐上了馬車，車隊啟程。

婉玉道：“煜堂，你的師父和叔伯們呢……”“他們昨日已經離開了。”“嗯。”

胡洛群道：“二哥，今日一別，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你多保重。”

沈煜堂頷首，“你們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眾人全部轉身上馬離開。

貧虛沖著沈煜堂笑笑，捻著鬍子離開。

莫雲晨欲言又止，“沈大哥……”沈煜堂拍拍他的腦袋，“去吧……”“嗯。”

上官晴空、歐陽云溪、薛桐、連珏脩紛紛向沈煜堂辭行。

各大世家全部離開後，冥皇殿乃至靈濤城，再次迴歸了靜謐祥和的樣子。

蘇染墨上前，“少主，該回去了，皇在等您。”

沈煜堂看了眼沒有邊際的遠方，輕輕頷首，轉身回去。

蘇染墨看了眼沈煜堂看的方向，大步跟上。

……

上卷終

第一章　朦朧現

三年後。

是夜。

村子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