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啊,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我都被打成這樣啦,你還能笑的出來。”

“我不笑幹什麼,走,先上我家去,洗把臉。”我忍住了笑意,卻憋紅了臉。

眼前的高以翔真的像個小花貓,十分的滑稽,簡直笑死人了,你說他勢單力薄,明知道結局可偏死要硬抗,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活該啊。不過看他遍體鱗傷,皮開肉綻,疼的呲牙咧嘴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對他說了聲,“謝謝,沒想到你還挺男人的。”

高以翔咧開嘴笑,眉毛完成好看的月牙形,“真的?是真心話?”

我“啪”的一下子啪到他的肩膀上,“走吧,先給你上點藥,要不落了疤痕,我可負責不起。”

高以翔伸出胳膊繞過我的脖子,耍賴,”今天你可要負主要責任,將來我沒人要了,就賴著你。”

雙手做成求饒狀,“得,你還是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女子吧。”

……

回到家,母親已經睡了,我讓高以翔儘量不要出聲,一起貓著身子進了我的臥室,找出藥棉,碘酒,開始為他清洗傷口。沒想到,那幾個人下手挺狠的,內心突然生出一種內疚,如果他要不送我,如果我不逞強,他也不會捱打,也不會受傷。

我明明擦的很小心,他還是疼的連連抽氣,我性子也急,“你能不能安靜會兒,有那麼疼嗎?”

暴躁完,他突然變得很乖,雖然有酒精蟄著傷口,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吭啊一聲,這樣才算是男人嘛?男人一輩子,不流點血,到了晚年,都不好意思去說。流了血,知道疼的男人,才更有血性。

之後,我給他上了藥,貼上創可貼,因為是紅傷,所以會好的很快。處理完一切,我坐在床上,粗喘氣,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幸好有高以翔,要不然,會發生什麼?我不敢去想,看新聞,再聯想到四周黑黢黢,讓人毛骨聳立的氛圍,發生任何事情都似乎顯得情理之中,正常之極。

“謝謝你,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看了下牆上的掛鐘,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了,夏天的早晨,窗外已經破曉,隱約還有遠處村莊傳來的雞鳴聲“咯咯咯咯咯……”

高以翔不說話,只是看著我,眸光冷靜,傻傻的,一直盯著我,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只能幹張口卻發不出話,只能被他這樣給看著,內心乾著急。他要幹什麼?突然,額頭一冰,一秒過後,我如被貼了定身符,施了定身術,眼神也變得痴痴地,呆呆的,笨笨的想,他,他,他,他做了什麼?剛才是誰,是誰,是誰吻了我的額頭?我抬起手,摸過他急匆匆吻過的地方,迅速起熱,然後高以翔就站了起來,快速的跑了出去,帶起的空氣,流動在我周圍,而額頭卻猶若陷入火燒。

直到他關上門,蹬蹬下樓梯的聲音,隔空傳來,我才站起身,手還未從被他嘴唇霸佔過得那一小塊兒回過神來,我們做了什麼?他為什麼要吻我……該死,真的該死,他怎麼可以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等到你

暑假是極其無聊的,哥哥原本定於要回來,可臨時有事兒要耽擱了,所以就延遲了。我是知道他的,身為學生會的主席的他,難免分身乏術,我選擇理解。

倒是母親安靜了許多,不再念叨父親了,或許,壓根兒她已經忘記了父親的存在,其實這樣也好。她有一個那麼優秀的兒子,還長得十分相像父親,看到他,就是父親完美的替代品。

“梵兒,你說,你哥這怎麼還不回來?”她一天要問我很多遍,一邊問一邊把從農貿集市上買的豆子給挑選乾淨。這是一個磨人的過程,需要耐性,當然也特能耗磨時間,抓一捧豆子放在手心,眯上眼,專挑那些個兒大的,飽滿的,去掉裡面摻雜的小粒的土坷垃和壞掉長出小斑疤的。

“快啦,快啦,我哥說他還要處理一些事情,不會很久的。”我把手裡的《素年錦時》給倒扣在床上,著睡衣魔魔怔怔的推開衛生間的門,然後鏡子裡的人兒真的把我給嚇了一跳。黑色的眼圈,眼神無力的漫散,鼻頭處還冒出一個小小的紅泡,頭頂的發窩成一團,如蓬蒿一樣,高高的豎起一綹,隨著我晃盪著腦門左右而倒。

“梵兒,別老悶在家裡,出去玩玩吧,小心給悶壞了。”母親不知何時推開衛生間的門,看到我,指了指我不修邊幅的樣子,語氣溫柔而又責備,“都多大的姑娘了,還不知道打扮自己。”

“好,我知道了,媽……”人一旦一個人呆久了,就會無緣故的把一句話給重複很多遍,而且無話找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