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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被你這麼一攪和,我也沒了興致。”我看著千歲王爺邊說邊慢且有條理的將那一壺上號的竹葉青放的離我遠了點,我看著他動作,卻始終不敢有什麼異言,我打架打不過他,而且還是他的妻子,他這麼做只是純粹的為我好而已,我沒有任何去發脾氣的資格。只聽他又繼續說道,“你身上的傷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應該繼續調養個一個月,近來,皇宮送來的燕窩粥就別喝了。”

我仔細看了一會兒我的千歲夫君,笑了笑,應承了下來,然後慢吞吞的品著手中的酒,過分的甘醇濃烈,讓我的頭,有點昏。

“慢慢喝,你兄長曾抿了一口這酒就醉了。”千歲王爺的話陡然讓我一個機靈,我低頭看看那隻剩下半杯酒盞的白色液體,有一種無力至極的失望,卻也一瞬間開了懷:“看來我塞外烈酒真沒少喝。”

說著,我又眼巴巴的看向那上好的青瓷酒壺。九千歲毫不猶豫的冷眼看向我,其中警告意味很明顯,我因為幾年來的習慣而縮縮脖子,可是我又突然想到,本宮我是皇帝死前聖旨親封的長公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便是九千歲看了我在朝堂上還是得安安分分的叫我聲長公主,我便毫不害怕與他對視上。

九千歲顯然沒有想到本姑娘我領悟的這麼快。

徇私

饒是本宮再怎麼喜歡那烈酒,九千歲還是發揮了他作為這個王府主人的“風度胸襟”,命人將那上好的陳釀撤了下去換了我吃著怎麼都沒味道的米酒。

作為長公主,我是極為不悅的,但是作為他的妻子,我想,這好酒還是先放一放吧。

反正遲早,這酒,還是會到我的手裡。

我也沒了喝酒的興致,興致缺缺的命下人將這些東西給收拾了,然後拿起他批閱過的奏章一一翻閱過去,我是他的王妃,但更是這個王朝的攝政長公主,別的不說,先帝的命是本宮監國,其中沒有含上本公主的夫。

於政事上,本公主的地位是比千歲高過許多的,從前的千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如今的千歲卻是二人之下。

我再度翻開手中的一冊竹簡,說的卻是江南賦稅貪汙一案,原本也想那麼潦草的過去,判幾個人的刑,卻是放了上去又拿回來。

我眯了眯眼睛,拿起硃筆將那些原本九千歲寫的劃去。

手指摩挲著竹簡,然後抬起頭似笑非笑的問道:“江南一帶貪汙舞弊你就這麼放任著過了?”

我的九千歲顯然想到了我會抓這個做文章,畢竟九千歲曾在江南一帶封王,其容色風度也曾一度響徹江南,而本公主我年少時候也略有耳聞。

千歲回答的很是順溜:“江南一帶向來富庶,以前也曾處理過如此案子。”也如我所想一般,我挑不出什麼錯來。

只是他又暗中告訴我,這不過是效仿著前人的手段罷了。

我將手中的硃筆擱置上墨硯,以手支著下顎,想了想,繼續道:“本宮記得宏光年間江南上交朝廷的賦稅總共是白銀三百萬,黃金一百萬,珍珠九十斛,糧米一萬石,而今不過逾九年,三年前初春出了洪災擾了農耕秩序差了點,朝廷也撥款下去救助,爾後一年新政也隨之展開,時間已逾一年多,上交稅款一半也就罷了,一半都不到怎麼說?”

千歲顯然沒有想到我會問的這麼直接逼仄,尤其是能夠想到拿宏光年間的事情同他說,畢竟宏光年間,他的盛名只是在江南那一帶傳揚。

“那你怎麼看?”他反應的極快,淡漠的神色裡讓我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這與我無關,我慢慢將手中的竹簡合上,毫不猶豫的說道:“徹查。”

“從何處查起?”我從他的語調裡面聽得出,他是極不贊同我這種做法的,就是聲音都表現的明明白白。

“你。”我心中劃過一道陰險無比的算計,卻依舊持著淡漠的神色再度翻開一本竹簡,“這麼潦草就定下刑罰,絲毫不過問其中半點緣由,你要本宮如何相信你與江南貪汙一事沒有半點關係?本宮只怕是徇私其中。”

九千歲倒也不惱,只是含笑淡淡的問:“可要準備將我收押天牢?”

“這個麼?”我笑了,隨口謅了一句,“畢竟你是我夫君,也是前朝舊臣,就這麼貿貿然下定論收押也不好。”又覺得這麼隨口謅的不大對,皺了皺眉,繼續道,“只是希望千歲能夠配合調查,以免落人口實。”

我看著九千歲依舊含著淡淡的笑意,但是墨沉的眼底卻有著針砭一般的寒意:“娘子的意思是讓本王好生呆在家裡,也好時時刻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