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哼著，唱不出來。”

“真沒想到你居然還喜歡聽歌。”葉子玉蹲下身子幫他一起清理山雞來。

“以前大嬸總是唱給我聽，因為我不需要睡覺，她就以為我是因為害怕所以睡不著，所以每天晚上都唱這首歌哄我睡覺。”葉白霜回想著從前，那是他第一個接觸的人類，把他當自家孩子一樣的照顧，教他識字讀書，還有做飯，雖然時間短暫但確實他生命最初時，在一片慘敗的畫面裡最美好的記憶。

看著葉白霜臉上不自覺露出的回憶神色，以及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葉子玉很開心。不管這個特殊的孩子表面上看起來多麼頑劣，本質上還是渴望溫暖的，那樣就算他長大後誤入了歧途，想必也壞不到哪去。況且有他們在，又怎麼能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走歪呢。

將山雞裡外都清洗乾淨，葉白霜拿來一個小號的鐵盆，和一個飯碗，對葉子玉說道：“好不容易有雞蛋了。今天給你們做點甜點吃吧。”

葉子玉震驚了。要說葉白霜廚藝好，是因為之前喝那個照顧他的大嬸學來的她還可以理解，而且這些天的接觸，她也發現他天資聰穎，什麼事物一學就會。但是據他的講訴，他和那個大嬸可沒在一起多長時間，不可能連甜品也學了吧，而且那個好心大嬸是因為家中再沒糧食可吃才外出遇難的，哪會有食材和心情教這小鬼做甜品。

看見葉子玉一臉古怪，葉白霜輕哼一聲：“就知道你不相信。等一下做出來你就知道了。你先幫我拿兩隻雞蛋，把它們的蛋黃和蛋清分開，蛋黃放進碗裡，蛋清放進盆裡。”

“哦，這倒沒問題，不過我有個疑問。”

“什麼？”

“我們有烤箱麼？”

葉白霜……

“那就不做蛋糕，你只管分開好了。”

“我還有個問題。”

“那就問，怎麼這麼磨磨唧唧，女人都這麼麻煩。”

“你這麼點大的孩子，別老女人女人的。都跟誰學得？”葉子玉皺眉。

“這就是你要問的問題？”

“不是，我是想問，那個大嬸還教你做甜品了？”

葉白霜一愣，扯了扯嘴角：“和外面的那個笨女人一樣笨。用腳趾頭想也是不可能的啊。”

“那你怎麼會？”

葉白霜輕嘆一口氣，用手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說道：“自然是我天賦異稟，一看便會了。大嬸沒教我幾道菜，都是我看他們家的菜譜學來的。”

看著葉白霜那一副不可一世的輕蔑樣子，葉子玉忽然就想起來屋外那個像一隻驕傲狐狸的王瞾藝來。

這小孩要向妖孽男方向發展。而且他本身面板白的透明，五官雖然被一副超大的墨鏡遮住了眉眼，但是那涼薄的雙唇，微尖的下巴，高挺的鼻樑，都可以看出此人長大的樣子畢竟又是少女殺手，只不知他還會不會長大了。

“喂，你在看什麼？不會是崇拜我到忘我的地步了吧，哈哈。”

葉子玉揮手撣開在她眼前晃動的白細小手：“少自戀了。小白，跟你說啊，這別墅裡的人，學誰都不能學那個王瞾藝啊！他呀……”

“乖徒，說人壞話要懂得揹人啊。”

葉子玉拿著雞蛋正要敲個小口分離蛋清，突然聽見身後的聲音，手一抖，雞蛋整個掉進了鐵盆裡碎裂開來。

“喂，就說你笨吧，連分個蛋清都做不好。”葉白霜嫌棄的拿過鐵盆，揀出蛋殼。

“呵呵，是師父啊，師父怎麼沒回房間休息，哦，對了，今天還沒有向師父道謝呢。”葉子玉自覺自己背後說人壞話理虧，連忙討好。

“哎呦，這一句話喊了三遍師父，叫得為師都不好意思在責怪了。”王瞾藝斜睨著葉子玉，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個，不好意思就快走吧，你看我和小白還要準備晚飯呢。”葉子玉訕笑著接道，心裡暗自咬牙：喂喂，見好就收啊，趕緊離開我的視線，不然，哼哼。

“誒？這是什麼？”

“怎麼啦，怎麼啦！”葉子玉急於躲開王瞾藝有可能的刁難，聽見葉白霜詫異出聲，趕忙去看。

葉白霜驚訝的從黏糊糊的蛋液中巴拉出一塊透明的硬物。

“是晶核！”葉子玉肯定的道。

將硬物放進清水中涮了涮，除去表面包裹的蛋清和蛋液，果然是一枚透明的完整晶核。

王瞾藝從洗碗池邊又拿起一隻山雞蛋，在鐵盆的盆邊輕輕一敲，蛋清混著蛋黃順著裂縫流淌出來，最後蛋殼裡只剩下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