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將景緻拉到自己身後,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和打量,防備和警惕,凌音道,“怎麼稱呼,還有,到我家有何貴幹?”
男子銳利的眼神沒了墨鏡的遮攔更顯銳利明亮,他看著用警惕的眼神看著他的四個小蘿蔔頭,被人大早起從床上挖起來的鬱悶似乎更盛了。
男子“嗤”的冷笑出聲,仿若在自家一般休閒,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自在,他走到沙發上落座,兩條胳膊舒服的橫搭在沙發上。男子舒服的嘆口氣這才鼻子出氣,頗有些目中無人的道,“我叫謝焓,隨便你怎麼稱呼都可以。”
凌音點點頭,又鍥而不捨的接著問道,“大早起的跑我們家有何貴幹?”
謝焓嘴角忍不住的抽抽,“貴幹,我還真有事兒,不然,大爺我會屈尊降貴來你們這小破房子。”
謝焓嘴角上挑,帶著不屑和打量的目光將這小公寓掃視一遍。
凌音卻好脾氣的道,“長話短說。”
謝焓明亮又銳利的雙眼往上翻個白眼,“不是你們說要買房子?”
凌音的眉頭不覺一挑,她好似知道這人是幹嘛的了,只是凌音卻不明說出來,只和這人兜圈子。凌音道,“對,我們是要買房子。只是,和你有什麼關係?”
謝焓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恨不得跳起腳來大罵凌音一聲反應遲鈍。謝焓道,“你別跟我打哈哈,我知道你跟那誰什麼關係,明給你說,你男人今天早起給我打電話,讓我領你看房子去,你去不去,一句話的事兒,快說。”
凌音一聽“打電話”“你男人”幾個字兒,眉心突突直跳,她看著大爺一般坐在她買的沙發上的男子,一副拽地二五萬八的神情,沒來由的心中一股邪火冒出來。凌音冷笑一聲,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兒,“不去。”
謝焓幾乎是立刻的,站起身帶上蛤蟆鏡就要走出去。凌音渾不在意的道,“景緻關門,送客!”
景緻等這句話等的頭髮都白了,一聽凌音這命令,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門前,殷勤的將門開啟,看著又倏然停在玄關處,臉色鐵青的謝焓,景緻翻身農奴把歌唱,得瑟的冷哼兩聲,眉眼翹得高高的,朗聲唱道,“請把您老,好走不送。”
謝焓站在玄關處,渾身都有點僵硬了。對於凌音不努力巴結他,反倒因為他幾句話就變了臉,將人往外趕的情況有點理解無能。
但是,謝焓是誰,京都的紈絝世家子中這人絕對是其中的翹楚。他謝大爺的名號誰人不知,他的面子誰敢不買。平常都是他給別人臉子看,別人還得上趕著討好巴結他,什麼時候輪到別人給他甩臉子了?他謝大爺的名號何時這麼不值錢了?竟然上趕著讓人家踩臉皮子,他這是閒著沒事兒犯賤找抽的吧!
謝焓大爺的做派讓他拉不下了臉,但是,一想到哪位指使他的大爺,謝焓又遲疑了。他謝焓是京都裡出了名的豪門貴胄世家大爺,可哪位卻是京都裡出了名的閻王爺,他自認那位大爺指派的事情他還不敢不做。只是,他做了,可有人不領情不是。
謝焓心有慼慼,確實是拉不下臉。最後又一想殷離和這女孩兒差了將近十歲,還長年見不到一面,說不定殷離對這姑娘真的只是玩玩兒。沒道理因為一個女人就甩了兄弟面子不是?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句話自古就有。手足不可斷,衣服卻是常換常新,那誰誰誰應該不會應為這屁大點事兒,扣他一頂辦事不利的帽子就收拾他吧?
謝焓站在玄關處,權衡了好久,直到確定了在殷大爺心中他的地位還是遠高於凌小妞兒的,謝焓這才沒好氣的冷哼兩聲,趾高氣昂的跨著大步離開了。
凌音大早起的被招惹的一肚子氣,看誰都不順眼。對殷離更是恨得牙癢癢的。
好啊,給我發簡訊都是空白不帶一個字兒的,給你親哥們好兄弟就是大早起的電話聯絡,親疏關係立現。好啊,你們兄弟情深,那你下輩子就抱著你兄弟過日子去吧。
凌音憋了一肚子氣,此時此刻哪裡還想到殷離給人打電話是因為她。她現在滿心思想的都是,虧我體諒你在部隊不方便對外聯絡,隔三差五就給你簡訊報告自己情況,讓你安心。你倒好,一年沒見一面不說,連個隻言片語都沒有,她凌音即使再笨蛋再遲鈍再再無知也知道這那是熱戀啊,這根本連戀愛兩個字都不沾邊都談不上。
殷離你個笨死了的男人,恨死你了,不要你了!!
凌音恨得將手中的抱枕揉成了一團,越想越覺得氣不平,乾脆打電話聯絡顧衍,讓顧衍陪她找房子去。
哼,還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