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午沒有回家,吃過中午飯便留在了凌音的臥室裡補眠。當這幾個人過來的時候好一陣喧鬧,殷離此刻已經歇了一個多小時,已經緩過了勁兒,幾乎是在這幾人剛進門的時候,便睜開了眼。
顧衍這半個月倒是瘦了很多。一張俊逸的面孔整個的瘦削下來,他漆黑的眸中帶著血絲,望向凌音的眸光也微有沉痛;凌音不知道該怎樣跟顧衍說讓他放手的事兒,她不是聖母,也不是人渣,不會在已經擁有了一個人的感情的時候,還吊著另一個人的胃口。
實際上。還是上次三哥請客的時候,針對顧衍的行為太過惹眼,才引得她的注意;否則,以她單純的只把顧衍當朋友的心思,恐怕就是到了現在,她都不一定能發現原來顧衍對她曾經還有過那樣的心思。
凌音訕訕的與顧衍打了招呼,這個英俊儒雅的男子。一如既往的溫柔沉穩,他和煦的笑笑,雖然那笑容在凌音看來有些苦澀,終究他還是在學著放開。
顧衍抬起手,想去揉她的腦袋,凌音條件反射的仰起上半身往後退。顧衍抬起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隨後又若無其事的收起放在身側。凌音尷尬的不知所措,她懊惱的看著顧衍,滿眼歉意的眸子幽幽的看著他,“對不起!”
顧衍嘴角裂開笑出聲來。他的笑聲清朗了很多,不知是故作不在意,還是因為不想讓她難做,顧衍以歡樂而調侃的口氣道,“我說你這也太傷人心了,我這又不是狼不是虎,又不會吃了你,你躲個什麼?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
看見凌音訕訕的扯了嘴角。笑的比哭還難看,眼神更是閃閃爍爍不敢對上他的眼睛,顧衍面上的神情也微微低落下來。他聲音微沉,有種掩飾不住的孤寂和痛悔。他道,“凌音,做不了愛人,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你別這樣防備我!”
凌音之前所見到的顧衍,俱都是英挺的身姿,儒雅得體的好似古老英國貴族一般的言行舉止。他英俊的面孔上總是帶著和煦溫暖的笑,此刻卻已經黯淡晦澀。
凌音心中也難受的說不出話來,她對顧衍的確沒有其他心思,可至始至終顧衍都是她的朋友;十幾年的朋友做下來,即使再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會這麼的絕情寡義。何況,她也不希望他們兩個走到“陌路”那個地步,那實在很傷人。
凌音點點頭,態度很堅定的說道,“好,只是朋友。”
顧衍露出一個勉強的笑,也說了聲“好”,隨後便朝著景緻幾人那裡走去。
殷離從樓上下來,走到凌音身邊,圈住她柔軟的腰肢,宣告所有權一般緊緊的攬在懷裡。他頗有些氣惱的在凌音柔軟白皙的耳垂兒上輕輕一咬,氣哼哼惡狠狠的警告道,“以後離他遠點。”
凌音給他一個“你不要無理取鬧”的眼神,殷三哥傲嬌的將頭扭向一邊,看不見。
凌音好笑的伸手圈住他精瘦緊繃的腰,伸出兩指使勁兒掐了一下,嬌俏的拋個媚眼兒,“亂吃飛醋。”
三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抱著媳婦兒去眾人面前曬所有權去了。
整個下午這幾個人就以玩樂為名,吃喝為實,在凌音這裡好一頓折騰,直到晚上十一點左右,幾人才戀戀不捨的在殷離的黑臉中離去。
兩天的假期轉瞬即逝,隔天大學便開始照常上課。
算起來,這才是大一新生進入大學裡的正式課程。
凌音大早起就抱著今天要用到的書籍,和景緻幾人上了殷離的悍馬。在車裡凌音就對殷離道,“三哥,你以後別過來接送我們上下課了,太麻煩,我們還是讓王叔接送吧,這樣方便很多。”
王叔是“京華娛樂”配給簡心簡愛的司機,現在也算是景緻的司機了。因為這十幾年來三人總是形影不離,京華娛樂就沒有再給分配第二輛車,直接交代王叔負責三人的出行。
因為三哥的獨斷專行,王叔已經清閒很長時間了,再不讓他上工,估計王叔晚上會睡不安穩覺。
殷離只是微微沉思一下便點頭說好。他的調令今天就會下來,到時候還有一通好忙,確實不能按時按點的接送她。殷離想通了這點,倒也爽快的答應了。
景緻好商好量的開口,帶著弱弱的祈求的意味,“就不能讓我開麼,我也有駕照好不好,而且我開車的話咱們上下課不是更方便?”
景緻不樂意,凌音狠狠的橫了她一眼。還敢說,每次開車都跟飆車差不多,恨不得汽車後輪子不挨地,整個的飛起來。她只坐過景緻開的兩次車,便心有餘悸至今,景緻這個不知道悔改的,現在竟然還想著開車,凌音頓時就怒了,“你都未滿十八歲,駕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