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清冷道:“你不要過來!”慕容博揚笑道:“不過來,我怎麼伺候你穿衣?”他的步子卻沒有停下。那樣子像極了一個市井無賴。
雲雙硬著頭皮道:“壞胚子,不準過來!”“雲兒,咱們再這樣僵持下去飯菜就冷了,冷了可就不好吃了。你看啊,這裡有你喜歡的雞蛋羹、涼拌黃瓜片兒、滷香豆腐乾兒、汁兒鮮味美的小籠包、還有你最喜歡的玫瑰糕哦。”慕容博揚開始利用她好吃的弱點,對她進行百般誘惑。
誰知雲雙皺了皺眉頭冷不丁來了句,“為什麼這麼素?”“這還素?!我倒忘了雲兒是無肉不歡,可是你這懶丫頭貪睡早飯還沒吃呢,吃素點對你的胃好。別鬧了啊,”說罷,慕容博揚便向她走來。
慕容博揚扯著她的被子,假裝呵斥道:“出來!”“不要,我不出來。”雲雙死死地抓著被子,冷聲道。於是兩個人展開了拉鋸戰,可是雲雙的力氣終究還是太小,一下就被慕容博揚拉到了懷裡。
“乖,不動。”他開始細心為她穿衣。從慕容博揚的眼裡雲雙看到了寵溺、認真卻沒有絲毫邪念。剛開始她很不好意思,可是後來心裡感到很溫暖。他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好了。”慕容博揚朝雲雙笑了笑。看著穿著整齊的自己,雲雙有些傷感的說道:“你在家裡也是這樣對她的吧”“雲兒”慕容博揚的眼裡溢滿了痛苦的神色。“她跟你不一樣,我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你一人。對她我從未如此,也不會如此。我知道終究是我負了你,我不敢奢望你會原諒我。我只求能在你的心裡有一席之地,只求你能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哪怕是哥哥照顧妹妹也好啊!”
望著慕容博揚憔悴的臉,雲雙的心劇烈的疼痛。這個男人當真是愛慘了她。她剛才的話語實在是太過殘忍了,她在痛苦中苦苦掙扎了四年,他又何嘗不是呢?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雲雙摸了摸肚子撒嬌道:“我餓了。”慕容博揚聽罷立馬將飯菜端到她的身旁,一口一口的喂她。雲雙不由地感慨道:“四年過去了,味道還是沒變。”
慕容博揚柔聲道:“是嗎?我還以為這菜不能吃了。”雲雙淡淡道:“味道很好,怎的就不能吃了?我已經有四年沒有吃到你做的飯了。我本以為你離了桃花谷就不會做飯了。如今看來倒是我錯了。”慕容博揚笑道:“呵呵。你喜歡吃我做的飯。我以後天天做給你吃,吃到你膩為止。”
雲雙冷然道:“以後?我們還有以後嗎?我們之間本就是錯誤。昨晚的事,你我還是當成一場夢好了。這樣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好。你的妻子不能沒有夫君,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你需要對他們負責。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就是你的責任。至於我,我是水月樓的花魁。說是名妓不過是個看人臉色的妓子罷了。你是才高八斗的才子。我是低賤卑微的妓子。你我本就是不相配的。我們強行在一起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慕容博揚餵飯的動作一滯。他深情道:“傻雲兒我們當然會有以後,在不久的將來,我會用八抬大轎娶你進門,我要告訴天下人你雲雙是我慕容博揚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他眼裡的堅定不容置喙,雲雙竟產生了一種錯覺,站在她眼前的還是那個傲嬌的小男孩兒。
她記得分別是他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告訴她,他一定回來娶她。可是他後來娶了別人,留她一人肝腸寸斷。現在他又用這樣的眼神凝視著她,又說了同樣一番話。如果可以她還是願意毫不保留的相信他。可這僅僅是如果罷了。
她以為自己只是這個繁華都城的匆匆過客。可是為了風淺夕,她選擇了留下。她本以為自己可以高傲瀟灑地和他說永別,卻是和他再一次糾纏在了一起。他們的糾纏倒有些不死不休的味道。
雲雙眼裡的情緒被慕容博揚通通看在了眼裡。他的心很恐慌。他很怕失去她。他想起了皇帝說過的那句話。“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是再大的怨氣都能被消磨掉。”孩子?對的孩子。他只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就能永遠留住她。哪怕是這種留住僅僅是捆綁。他也願意。他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異色,卻是片刻間消失不見。他一定得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一定!
原本極其相愛的兩個人此刻卻是各懷心思。慕容博揚不知道從他心底滋生出權欲時,他與雲雙的心就越離越遠了。他們一個一直往北走,一個一直往南走。某一時間,某一地點,他們相遇。他們的心卻是成了兩條平行線,再無交集。不是不愛,不是愛得不夠銘心刻骨。她與他之間本就是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罷了。
若干年後,他一襲紅衣嘴角含著那如沐春風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