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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材糧食,就死死地守住村口。在這一個月內男子果然實現諾言治好了瘟疫,桃花村的村民終於得到了解救。可是那女子卻染上了瘟疫,容顏盡毀。後得男子醫術超群、又悉心照料方才恢復容貌。

二十一年過去了,那對男女已經埋葬在了桃花村的山谷中。一卻都變了,連她也變了。她二十一歲了,二十一歲對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蒼老。

她想她是真老了,而那個人也已然把自己忘卻了。不然為何四年沒能回來看過她一次?就算不是看她,為她孃親上香也是應該的吧,可是她卻遲遲等不到他。

他為什麼不回來,是因為他背叛了他們聖潔的愛情,他無顏見她?還是他真的是一點也不愛自己了?四年了他應該有了自己的孩子吧,嬌妻愛子這是所有男人的夢想。

每當想起這些,她的心會很痛很痛,剛開始她還有些難耐,漸漸也就麻木了,當心痛成為習慣,眼淚也化作虛無。

母親臨終前要她忘記檀若,她含淚答應,只因她想讓母親走的安心。可是她越想忘記他就越要出現在她眼前,她時常做夢夢見他,夢見他們小時候的事。

在夢裡,她還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他還是她寵溺她的表哥,他們在一起調皮搗蛋,在一起受罰挨批,一起偷吃別人的樹上的果子,一起……

可是夢終究是要醒的,睜開眼睛後看到的是熟悉的房間,熟悉的環境,卻是隻剩她一人。她想翻身要再次入睡,卻發現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古人說一醉解千愁,於是她開始喝酒剛喝第一口的時候,辛辣的酒漿像是要將她的喉嚨灼燒出一個洞。不過卻使得她產生了暈眩感覺,在酒醉時她看到了爹孃、姨娘、姨父還有他。

漸漸地她愛上了喝酒,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她是用杯子喝,後來竟也像男人一樣懷裡經常抱著酒罈。酒是辛辣,而她的心是苦澀。她只能在藉著薄酒,找到點點甜蜜。可是當酒醒之後,心中的愁苦更甚。

“姑娘何事如此憂愁?”蒼老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雲雙的思緒。雲雙回頭一看來人是一個約莫六七十歲的面容清濯的老者。老者身著青衫,眉宇間一派祥和,若非是他渾濁的雙眼,雲雙真會把他當做天上的仙人。只是經過老道的事,她心中的警惕更甚。

老者輕咳一聲,和藹道:“姑娘還未回答老朽的問題呢?”沒有回答他,雲雙反問道:“此刻已是臨近日暮山谷中又濃霧瀰漫,老人家為何會到這荒山野嶺中來?”

老者摸了摸純白的鬍鬚,笑道:“跟著心走走著走著就到了。”

雲雙冷然道:“恕小女子無理,老人家是盲人,小女子未見您手中持有柺杖,這山路崎嶇難行,您是怎麼上的山?”

面對雲雙的質疑,老者也不生氣,只是爽朗的笑了笑說:“看來姑娘是將老朽當做歹人了。”

雲雙冷然道:“看來老人家上山前沒聽說這山谷裡住著一個專吃人心的妖姬?”老者笑道:“老朽也活夠了,不怕什麼妖姬不妖姬的,倒是姑娘你還風華正盛,難道真的願意埋骨于山野中?”

聽罷這話,雲雙心裡是驚濤駭浪,但是面色卻很波瀾不驚,她直直的盯著老者,希望能從他的眼裡看出點端倪。不理雲雙的打量,老者自顧自地說道:“因因果果,果果因因,有人執著於因,有人執著於果,於是眾生皆苦。何為因?何為果?世間本無因果,有的只是心。一切隨心便罷,何必刻意強求。人生本就艱苦,奈何還要苦上加苦。”

雲雙喃喃道:“心嗎?跟著心走就行了。”

她做了一個影響她一生的決定,去帝都找他。做了這個決定後她的心竟感到無比暢快,這四年來埋藏在心底的情感,到底是被挖掘了出來。

這裡哪裡還有什麼老者,他就像是一陣清風,悄然而至,又翩然離去。雲雙對著老者適才站過的地方,真誠的說了聲謝謝提著木桶快速朝家奔去。此時,已是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染紅了天際。

看著崖壁上綻放的桃花,老者感慨道:“說放下,未曾真正擁有,又談何放下?若然當真能放下,便能得大自在。若然放不下,苦的終究還是自己。滾滾紅塵,萬般浮華,迷離了誰的眼,又禍了誰的心?忘川河畔的曼珠沙華開的正豔,十九層地獄的雪山寒氣依舊,人間卻又是一年了。”

☆、第十八章 淺夕

古樸的帝都飄著如繡花針般纖細的雨絲,伴隨著紛飛的柳絮。柔柔的柳絮輕拂著行人的臉,癢酥酥的。細細的雨絲溫柔地打溼地上的青石板。空氣中含著若有若無的花香,使人聞之心情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