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呢!”那個書生裝扮的男人急切道:“你說的是真的?”
胖子自豪道:“看你這樣子不常到這裡來走動吧。皇親國戚在水月樓裡更蘿蔔白菜差不多。司馬尚書的公子你不是見著了嗎?他有兩個妹子。一個入了皇宮當了妃子,一個嫁給夕王爺當了王妃娘娘。”那個書生嘖嘖感嘆道:“好生顯赫啊!”雲雙垂下眼眸,眼裡閃過一絲異樣,之後也進了水月樓。
雲雙剛進門就有被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圍住,其中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女人酸溜溜地說道:“嘖嘖,這不是剛剛的那位公子嗎?進來找凝脂妹妹啊,可惜咯,她現在正在陪司馬公子呢。”
不理女人的嘲諷,雲雙冷然道:“我要見水月樓的媽媽。”“呵呵,見媽媽幹什麼,難道還想要回凝脂不成?看你這窮酸樣兒,你出得起價錢嗎?不如找我妙荷好了。本姑娘可憐你,只要五十兩,怎樣?”
“我要見水月樓的媽媽。”還是剛才的那一句話,只不過語氣中多了幾分寒意。好歹也是在風月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年的人,妙荷知道面前這個看似瘦弱的青年不好惹,但是她的虛榮不允許被她認輸。她雖說不是水月樓的花魁,但是也是這水月樓裡的花相。
原本的花魁蘇綰綰染病離世後,她本以為自己會是水月樓的花魁,可是不知從哪裡出來個妖里妖氣的凝脂,這男人的魂兒都被她勾去了。她著實咽不下這口惡氣。正要出言諷刺,一陣慵懶的聲音傳來,“你要見我?”話語雖然慵懶卻透著些許凌厲。讓妙荷硬生生的把話吞回了肚子。
雲雙循聲望去,見來者是一個約莫二十七八的美貌婦人。美婦拿著一把精美團扇輕輕地搖曳,盡顯嬌媚。她的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眼裡也是無邊笑意。
似乎是很滿意雲雙的表現,美婦咯咯笑道:“我好看嗎?”“好看”美婦笑道:“倒是個實在人,適才聽聞你要見我,為何?莫不是被妙荷說中了,你要找我討回凝脂。若然如此,那可就對不住了,司馬公子不是我這婦道人家能得罪的。”
不理美婦雲雙冷然道:“你看我值多少錢?”此話一出,水月樓就炸開鍋了。唯獨美婦面色如常。“哦,你要賣身?”雲雙冷冷地答道:“是的。”好似她賣的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不後悔?”美婦死死地盯住雲雙的眼睛,想從她的眼裡找到一絲遲疑。然她錯了,雲雙堅定道:“絕不後悔!”“好!我給你白銀五萬兩,從此你就是我水月樓的人了。我是這水月樓的主人,粟娘。你可以向她們一樣喚我媽媽,也可直接喚我粟娘”
“但是我有話在先,我只賣藝不賣身,若他日你要逼迫於我,我發誓就算傾盡所有,也要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而這代價是你遠遠承受不起的!”
美婦看雲雙的眼裡多了一分讚賞。“你要做清倌人,隨你。只是你必須給水月樓賺取一定的價值,不然你可是要受罰的。到那時你可別指望有人能救你。”
“那是自然。”美婦笑了笑對眾人說道:“她以後就是水月樓的花魁了。”罷了,又問雲雙叫什麼名字。“雲雙。”“哦,是哪個雲,哪個雙?”“雲捲雲舒的雲,對影成雙的雙。”
“雲捲雲舒,對影成雙。雲雙倒是個好名字。你是哪兒的人?”雲雙道:“秦縣人氏”美婦對雲雙直爽的性格很滿意。她道:“你的條件我答應,從此以後你就是這水月樓的清倌人了。”又轉身對身旁的兩個丫鬟道:“玉兒,桃兒你們聽著從現在開始雲姑娘就是你們的新主子,你們務必要伺候好她。知道嗎?”
“姑娘?這麼英俊瀟灑的公子竟是個女子?”桃兒和杏兒心裡大感吃驚,但吃驚歸吃驚,她們還是恭恭敬敬地答:“是”美婦有對雲雙道:“桃兒和玉兒曾經是綰綰的貼身丫鬟,綰綰去世後她們就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她們雖說是身在青樓,卻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子,你不要嫌棄她們。”
“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不過是苦命人罷了。”這話說的真誠,毫不做作。就是蘇綰綰以前也不曾說過這樣的話。杏兒和桃兒心裡一陣感動。
桃兒和杏兒是一對姐妹,奈何有一個嗜賭如命的爹。她們的爹為了還債,便狠心將她們賣入水月樓。水月樓的老鴇粟娘嫌她們長得不夠漂亮,便將她們給了花魁蘇綰綰做婢女。
雖在水月樓了呆了兩年,但她們依舊是清白女子。但是在旁人的眼裡她們就是婊子。這初見的主子卻給了她們做人應有的尊嚴。她們心裡暗暗發誓要好好效忠這個主子,哪怕是犧牲自己的生命。雲雙不知道她今日無心的一句話卻在兩個女孩兒的心中銘刻下了深深的痕跡。多年以